魏蛟就是这么专横。
他自己把萧旻珠当成摆设,却不愿让别人把她当成摆设。
“萧氏是孤的正妻,你若对她不敬,就是对孤不敬。”
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黄管事也一时被镇住了。
那萧氏女在君侯心中竟有这么大的分量。
“那,依君侯看,把夫人安排在何处合适?”黄管事小心翼翼地询问。
只见燕侯一个眼刀扎来,“连这都要孤教,孤看你这管事的位子坐久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黄管事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属下知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黄管事顶着满头的饭粒连忙退了出去。
——
“黄管事来做什么?”
青竹一打开门就是黄管事那张笑得有些谄媚的脸,语气冷然地问。
黄管事一双眯缝眼不住地朝里面张望,“青竹姑娘,在下是来寻夫人的,可否能让我进去。”
青竹这才退开挡在门中的身子,冷哼一声。
“属下给夫人请安。”黄管事上前恭敬地向萧旻珠问安。
相较昨日,态度不说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也足够让萧旻珠惊讶。
萧旻珠问:“管事找我何事?”
方才他和青竹在门外的交谈,在里面也听到个七七八八。
黄管事垂着身子,赔笑道:“昨日因为奴的疏忽,给夫人的住处安排错了,奴这会儿带夫人去正确的住所。”
“安排错了?”萧旻珠抬头看他一眼,心想昨日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顶着两头压力的黄管事汗流浃背,连连应承道:“都是属下的疏忽,望盼夫人降罪。”
降罪倒不至于,萧旻珠没折磨人的爱好。
只不过,她看眼房间四周,有些为难道:“我行李都快摆放好了,没关系,这儿挺好的,我就住这儿好了”
有关系!!
黄管事担心若对方继续住在这儿,君侯会给自己一个办事不力的由头把他踢出府。
今日君侯亲自过问夫人的住处,又因他将夫人安排到僻远的杏花院而怒气冲冲,显然两人的关系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样疏淡。
作为贴心的下属,他很有必要地要为君侯解决一切问题。
黄管事连忙道:“这个夫人不用担心,属下会派人来替您把东西搬进去。”
见对方这么坚持,萧旻珠也不好再说不。
——
魏蛟离家差不多十个月,书案上的政务早已堆积如山。
他虽是武将,但也不是个只会打仗,不通政理的草包。
只不过往日都有旬翊这个军师把各地发来的要务先整理统计一遍,小事他自己就处理批阅了,魏蛟主要负责大事上的决策。
但现今旬翊还在滁阳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