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揪紧毛绒毡毯一角,用难听的嗓音故意道:“我只会杀人,女郎需要我帮你杀谁吗?”
对方叹了口气,“算了,睡吧。”
第二日,趁萧旻珠不在的时候,魏蛟又偷偷地离开了营帐,他这次受伤皆是因身边下属背刺,幕后与他那几个名义上的兄长脱不了干系,魏蛟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这两日军营将举办一场跑马比赛,魏霁也会参加,魏蛟悄然溜到马棚,在魏霁等几人的马身上做了手脚,在跑马时马匹突然受惊,发足狂奔,几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等魏蛟回到营帐时,萧旻珠早已回来,脸色不太好,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偏黑瘦的少年,银色的软甲衬得他肤色愈加的黑。
“你去哪儿了?”萧旻珠质问道。
魏蛟瞥了眼与萧旻珠站在一起的少年,声线同样冷的梆硬,“随便逛逛。”
黑瘦少年鼻腔里哼了声,道:“我今日亲眼看到他去了马棚,肯定是他给将军的马做了手脚。”
原来,今日萧烨的马也同样发了狂,好在有惊无险,并没受什么伤害。
魏蛟突然大睁了眼,看向少女,口中喃喃道:“我没有。”
他并没有给扬州牧的马动手脚。
对方继续在萧旻珠耳边道:“我早说了他不可轻信,女郎不应该收留他的,这次是主公吉人有天相,下次呢?”
萧旻珠凝眉思虑,魏蛟没有再辩解。
晚间的时候,萧烨突然来临。
高大的男人掀开门帘,面上尽是温和的笑意,“阿绵。”
萧旻珠提前让魏蛟躲在了屏风后面,快步迎向对方,轻松道:“阿爹,你怎么来了?”
魏蛟缩在屏风后面。
但好在对方并没有多停留在这个屋子。
只听萧烨道:“你出来,阿爹有话同你说。”
父女俩出门聊了什么,魏蛟并不知道,直到第二日萧旻珠也没有回来。
魏蛟在房间里等了很久,最后只等到了那个黑瘦的少年,他挑了挑眉:“走吧,阿绵让我送你离开。”
魏蛟赫然瞪向他。
少年并不怕他,反而带上了幸灾乐祸的语气:“实话告诉你吧,使君与我父亲交好,日后等阿绵及笄了,我很可能要娶她进门的,至于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别人家给你几天好脸,你就把这儿当窝不肯走了。”
魏蛟恶狠狠地看着他:“是你。”
少年哼哼一笑,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是我又如何,她信我,不愿意相信你。”
不自在
随着朝日渐渐升起,沉静了一夜的燕侯府又重新动起来。
青竹和白桃依次进入正屋。
青竹轻轻地挑开帘子,却见萧旻珠侧卧在床还沉浸在梦乡,她倾身凑过去低声换了两声:“女郎该起了,今日有许多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