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夫人将她拉着不让出头,白桃实在为夫人憋屈得紧,这吴嬷嬷一点儿没安好心,老夫人瞧着也像是默许了的。
都坏得很。
“好了。”杨夫人看向萧旻珠道,“萧氏,你应该是愿意给我这个老婆子做碗羹饭的吧。”
“孙媳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刚这婆子还说不能请身边的女使帮忙,每一步都要亲力亲为,萧旻珠自认厨艺不精,让她拿现成的肉馅包包饺子做得来,其他的就不会了,万一不合杨夫人的心意,难道又要重做。
萧旻珠不打算给自己找麻烦,而且杨夫人明显不喜欢她,她为何要巴巴地为对方下厨。
为了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难题,萧旻珠打算把魏蛟拉出来挡灾。反正这会儿他又不在,拆穿不了自己。
萧旻珠有些扭捏地道:“只是先前孙媳为君侯做羹汤时不小心烫到了手,君侯便不再让我靠近庖厨半步,若发现一次,便要罚孙媳。”
说到这儿时,萧旻珠脸颊微红带着新妇特有的羞涩甜蜜,显然,这个罚很可能是夫妻调笑的一种。
对面两人神色各异。
杨箬是妒羡交加,杨夫人则是被人顶撞不虞的难看脸色。
别说他们听起来感觉难受不已,就是萧旻珠自己形容时也觉得牙酸老套。
若魏蛟在这儿,知道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她口中成了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昏君”,恐怕会气急败坏地跳脚。
杨夫人勉强道:“既然是君侯不让你下厨,那就算了。”
杨夫人现在看着箫旻珠是哪哪儿都觉得碍眼,只想快点打发了她。
——
陇西府。
袁淮璋急的在大堂踱来走去,他的两个好邻居魏蛟和刘元宗又打起来了,你说打就打吧,可偏偏陇西夹在雍州和幽州中间,两方的战场离陇西越来越近,如今对峙的壶口关更是离陇西边城就只有十余里之隔。
要是两军在壶口关打起来,很难不波及到自己。
为这事儿,袁淮璋急得嘴里都长了几个火疮。
这都快除夕了,他俩不回家过年吗。
可恨自己势力弱小,两人一个也惹不起,不然真想把两个都揍一顿,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被人压迫的痛处。
有幕僚在此时进言道:“两方打了这么久也没分出个胜负,如今又在壶口关对峙了这么久,属下猜测,魏蛟和刘元宗两人其实也想各自打道回府了,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契机,两人又都担心对方会卷土重来,这才不好退兵。”
袁淮璋问:“何时才能有契机?”
幕僚想了想道:“若不然将军请他们二人前来陇西,从中调和,为双方各自作保,签订罢兵条约。”
袁淮璋觉得有理,连忙写了两封书信,让人送去壶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