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边,有一缕不小心给他压住了,魏蛟动作放缓,轻轻抽出来。
昨晚的事,太过突然,明明他前一天还在想该如何与萧旻珠破冰,第二天就衣衫不整地躺到了床上祈求她能够对自己为所欲为,还对她说出了求那个字。
魏蛟窘迫地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房间内供给他呼吸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了不少。
从今以后,他该怎么面对萧旻珠。
原本他娶萧旻珠是想小小地实现自己的报复欲,谁让她之前那样对他,魏蛟一直都是个记仇的家伙,心针眼大,无论谁得罪了他,当时不报怨后面都会寻麻烦,但现在他在干什么,魏蛟眼睁睁地见自己越陷越深,偶尔清醒一把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对,隔几日又返本还源。
魏蛟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思考不出来这个问题。
在今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窗纸之前,魏蛟踩着暗色悄悄离开了鹿苑。
回到房间,魏蛟看着地上那团他弄脏了的被单犯了难,想来想去,最后做贼心虚地丢进了他平时焚烧作废公文的铜盆里,用火折子引燃。
慢慢吞噬布料的火苗在某一瞬间大涨,房间里顿时火光冲天,烧焦的味道并不好闻,魏蛟连连扇鼻后退。
魏蛟的贴身小厮也确实尽职尽责,在这个寻常的清晨,他本应该去服侍他的主子魏蛟早起梳洗,正当他打着哈切慢悠悠地走来时,却猛然间瞧见院子里的窗户都被印成了红霞色,还有袅袅灰烟从缝隙里钻出。
他大睁了眼。
着火了!
虽然魏蛟平时又凶又难伺候,但好歹算一个合格的主子,从未虐待过下属。
冲着一点,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好在后院就有一口水井,他一边大声呼喊着,同时手脚麻利地打了桶水上来,冲进房间,大喊道:“君侯,着火了,快跑。”
他眼睛大致瞥了眼火源的位置,木桶里的水就这么迅速的泼了过去。
滋啦——
火很快熄灭。
浓烟过后,他瞧见了君侯就蹲在湿哒哒的铜盆旁边,身上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此时面色难看得要命。
手一松,木桶落在地上。
“火,火在哪儿?”接二连三有人赶到,房间里叽叽喳喳的一片人。
魏蛟揩了一把脸,眼神凶光毕露地大吼道:“都给孤滚出去!”
魏蛟成功被惹毛,他自己偷摸摸销毁个“赃物”,被这家伙一喊,所有人都知道了,还被浇了一脸水。
不过好在这东西可以顺理成章地扔掉了。
见君侯发火,堵在门口的人很快鸟作兽散,不忘提着桶盆一起跑路。
魏蛟心烦意乱地换了身衣裳,今日他还要继续接见那群太守,一想到又要听那群老头各抒己见的叭叭,魏蛟心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