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周看着眼前心碎的纪文景,心疼极了。
他默默帮纪文景擦掉眼泪,低声哄道:“没有,我不喜欢他。我和他现在是朋友,以后也不会改变。”
“真的?”
“真的”
纪文景得到满意的回答,紧握齐周的手才松开力道,但并没有放开。
齐周轻轻摩挲纪文景的脸颊安抚他。
两人注视着彼此,目光交缠,气氛忽然暧昧。
纪文景视线下移,试探着靠近。
齐周第一次如此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在抖,但他并没有动作。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齐周看到纪文景脸上的绒毛了,然后……
肩上一沉
?
齐周恢复呼吸,不可置信侧头。
睡着了???
齐周扶额片刻,突然笑了。
摇摇头,重新扶起纪文景。
比起半醉半醒的人,显然彻底醉过去的人更好摆布。
齐周非常顺利把纪文景搬上|床。
盖好被子,齐周撑着上半身看了纪文景许久。
然后伸出手指把纪文景额前的碎发拨开,温柔摸着纪文景的下巴,胡茬有些扎手。
齐周慢慢俯身,就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逐帆的脸。
齐周猛得坐起。
周围寂静无声。
齐周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之后,本应熟睡的人睫毛微动,睁开眼睛。
翻身看向门口,纪文景摸摸自己的嘴唇,眼神失落,不过很快又露出微笑。
齐周做了一晚上混乱的梦,醒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逐帆的那句“死在战乱中”响在耳边。
是不是该问问文景出国的事了?
第二天纪文景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样。
仿佛昨晚那个伤心欲绝耍脾气的另有其人。
齐周当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饭后文婶高兴对齐周比划:还是你有办法让少爷开心。
不知怎的,这话勾起齐周昨晚的回忆,脸一阵发热。
“咳,我什么也没干。”
文婶:少爷喜欢上你的课,出国前你一定不能走。
对,出国!
齐周想起正事。
坐到纪文景身边:“出国的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顺利吗?”
纪文景:“父亲早就和船运公司打好招呼,但船票要等到开船前一个月才能送来。”
“一般不会出现意外吧?比如延期之类的。”
纪文景:“那家船运公司是英国人开的,除非突发事件,否则不会延期。”
齐周点点头,放下心来。
纪文景见齐周主动提到出国的事,乘机问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