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食指上吧,这里不能领证,现在就算是我们两个结婚了。”祝夏眼神似春光,温暖,坚定,“不愿意?”
“愿意。”她重新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等节目结束,我们去旅行,去结婚?”
“不重要了,我知道你爱我,无论有没有那张结婚证,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她捏了捏景宿雨的无名指,“你的呢?我给你戴。”
景宿雨拿出另一枚,这枚的做工显然是没有给祝夏的那枚好。
祝夏接过,没有着急给她戴上,“景宿雨,你的这枚戒指怎么是这样的?没钱了?”她还是给景宿雨戴上。
“不是。”景宿雨确实是没钱了,逐梦乐队的钱是按期给的,不是一次性给完,她不想让给祝夏求婚的戒指廉价,“这枚戒指是我找我大学的一朋友设计的,实在不行我再找我大学朋友改一改。”她手上的这枚戒指并不是完整版的,一些细节都没做,她打算后面拿到钱再给她朋友,让她继续做。
“这样啊。”祝夏将她扶起来,“膝盖疼吗?”
“不疼,我很开心。”景宿雨的额头贴上祝夏的额头。
祝夏在此刻,是很想哭的,眼中氤氲着雾气,“我也是,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在之前我在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去找你,没有找到夏叶问清楚她当时和你说了些什么,再次相见时,我的心在狂跳,我在害怕,怕你忘记我,但是当我看到舞台上的你时,我又在想,或许忘记我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许这段感情给你带来了伤害。”
“并没有,祝夏。这段感情从来没有给我带来过伤害,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不会一直走下去,我会被我的家庭困住,他们一直是我心中无解的难题,我绕不过去。”
在很多年前,她的家庭困住了她很久,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她想自己或许应该逃离,可是又在想他们应该是爱自己的,她被困在用血缘织成的网中,如果没有祝夏,景宿雨或许真的会将这么多年攒的钱全部给他们。
她其实是知道的,知道她的父母并不爱她,只是从小被忽视的她,总是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景宿雨又坐回到窗户前的板凳上。
祝夏重新拿起铅笔绘画,她一笔一笔,无比细致。
一抬头就能看到景宿雨的眼睛,含着汹涌的感情。
她的最后一笔落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上,“画好了。”
画本的前一页是歌曲的词,飘逸洒脱的字,最后一行后面还有个点。
她用大拇指摩挲了下那个点,“你就是我的灵感,为你为你们而写的歌。”
这幅画,终于画完,这首歌的歌词也写完了。
一切都刚好,今天正好是第六天。
第七天,景宿雨拿着手机,坐上公交车到市中心的一个小区。
祝夏昨天给她转了…很多钱。
景宿雨和温雪莹发了消息,约好在她的小区见面。
她手里提着温雪莹让她帮忙带的盒饭。
温雪莹前两个月刚搬的家,是心城有名的设计公司的员工,最近刚完成品牌发行工作,有了个短假。
景宿雨第一次给的钱就不少,温雪莹和她又是朋友,没有理由拒绝。
况且公司合同也并没有不允许帮朋友设计饰品什么的,只要不涉及盈利问题就行。
她就职的公司也是百强公司,而设计部有它独立的管理准则。
传闻是和空降而来的负责人有关,不过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景宿雨看了眼手机里的消息,确定她没有来错地方,就敲了下门。
响起一阵脚步声,温雪莹走过来开了门,“快进吧。”她接过景宿雨手中的盒饭,“景宿雨,你真是火了,这两天我刚关注逐梦乐队的官方,天天给我推关于你的视频,不过第四期也快播了,你下一场比赛前,有你吧。”
景宿雨走进去,将门关上,“应该有吧,我们乐队是第一个上场的,只不过他们会怎么剪我就不知道了。”
“估计是没差。”温雪莹将盒饭放到桌子上,“戒指呢?拿过来吧,放在我这儿,下期节目开拍前,我绝对能做好。”
“谢了。”景宿雨往前走,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塑料箱子,“这是什么?”
“忘记了,最近太忙了,搬家后都没来得及收拾。”温雪莹提着那个箱子放到一边,“说不定是什么易碎物品。”
“那你打开看看。”景宿雨小心翼翼跨过地面上的箱子,往里走了两步,发现客厅更乱,客厅的电视上还放着逐梦乐队第三期的节目。
温雪莹按动播放键,“没来得及看,吻乐队在这期?”
“是。”景宿雨看着电视里的画面,镜头正好在吻乐队键盘迟萧的脸上,“吻乐队很有名?”
“非常有名,我一个不关注这方面事情的人,都能在抖音上刷到两个关于迟萧的视频,人气挺高的,比一些流浪明星的热度还高,不过也正常,他资源好,也不缺活动参加,三个月前,他的生日会还上热搜了呢,你没看到?”
“我不关注。”景宿雨坐到沙发上,“我也不怎么刷微博。”她确实知道吻乐队。
一些娱乐圈乐评人,说吻乐队是一颗新星,实力很好,还有一个天才。
不过这些乐评人大部分路人缘都特别差,并且在视频发出去没多久就被人抨击了,就有人怀疑这些人的视频是不是飞远公司花钱买的。
但是他们营销好,一些比他们乐队有成就的乐队没他们有名。
讲真的,营销没错,不营销很多人是无法注意到他们的,也没法接到活动,只是他们的营销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