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拿出钥匙开门。
她走进去,没有关门。
祝夏也跟着她进去,天花板的墙皮大块大块脱落,墙上还有孩子的涂鸦。
“景宿雨。”祝夏似有话在心头,化为无声的寂静。
景宿雨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或者是别的什么,很难形容,很难看透。
“我很好,这里很好,房东阿姨也很好,所以,不用太过心疼我。”
炽音
景宿雨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祝夏,她不想去思考祝夏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想说些什么,话语凝滞在她的胸口,最后变为无言。
景宿雨突然发现,她好像无法和祝夏说点走心的话,比如问一问她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她说不出来,当年的离开重伤了她们两个人。
她正了正神色,问:“祝夏老师,打算什么时候走?”
祝夏没有回答,她依旧看着景宿雨,看不出来情绪。
景宿雨已经无力关注,她转身想要回到房间,脚下一软,直直地向前栽去。
景宿雨眼前一片模糊,大脑失去的反应的能力。
她无法控制自己,最后的那一抹情绪是自己挺活该的。
当初一声不吭离开的是她,一直以来逃避的也是她,到现在,祝夏就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第一反应还是逃离。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知道祝夏会难过,但是景宿雨不想,不想祝夏因为她留在这里。
可是祝夏是怎么想的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房子本来就小,两个人的距离也谈不上多远。
祝夏察觉到不对劲后,就伸出手拉住了她。
景宿雨这才没有撞到桌子上。
祝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反而一片冰凉。
祝夏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嘴唇发白,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
她希望景宿雨是装的。
但是她现在也无法思考,满脑子就想着打电话,带她去医院。
祝夏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祝夏站在医院走廊,她想了很多,很多,想了她们的从前,想到了她在国外的那四年,无助。
她并不想出国,但是她从前在没有遇到景宿雨的时候是想的,因为她觉得在哪里都无所谓,反正身边的人都很陌生。
她想逃离。
但是那个时候,她是不想的,她不想再去到一个陌生的国度。
还有她一直一直在想景宿雨,想了很多年。
她每一天都会看景宿雨当年弹吉他的唱歌,会想起那个青涩的吻。
很轻很轻。
祝夏还记得景宿雨发红的耳朵,躲避的眼神,以及那句“我爱你。”
也记得肆意奔跑,毫无顾虑的景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