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手都抖了,打开袋子一看,这些药的功效虽然有点复杂,但是确实都治不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祝夏松开手,看着那张照片,“你晕倒了怎么做全身检查?”
她的视线逐渐上移,“就这么躺着做?你做过检查吗?”
景宿雨摸了下鼻尖,就在祝夏以为景宿雨又要扯谎的时候,景宿雨摇了下头,“从来没有。”
祝夏皱了下眉,她觉得景宿雨实在是太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了,“你觉得自己特别健康?”
景宿雨还是摇头。
祝夏盯着她,沉默了会儿,然后说,“明天我带你去做体检。”
景宿雨一点不想去,她觉得太麻烦了,任何麻烦的事情她都不太喜欢,她也不喜欢去医院。
她试探性地问,“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祝夏会这么说,景宿雨还想挣扎,“我…”
祝夏根本没听,直接离开了客厅。
偌大一个客厅,只剩下景宿雨一个人,一时间安静的有些可怕。
她余光瞥见,沙发的另一侧有个凸起,之前一直都没注意,或者说注意力根本在这个上面。
她走过去,是一把木制吉他,放在棕色的软垫上。
景宿雨站在吉他的对面,垂眸看着这把吉他。
正想蹲下仔细看看这把吉他,就注意到了和整个吉他颜色格格不入的贴纸。
她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吉他上的金属贴纸,是一只飞鸟。
这张贴纸和她电吉他上的贴纸一样,几乎没什么差别,只是质量更好,依旧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
景宿雨听到脚步声,回头,就看到祝夏正站在沙发的另一边。
“在干嘛?”祝夏其实已经猜到了。
景宿雨拿起那把吉他,起身,“这张金属贴纸是你定制的吗?”
祝夏顺势坐到沙发上,她看向景宿雨手里的吉他,确实有些突兀,不过她不在乎。
“是。”祝夏本来也没想过隐瞒。
祝夏在国外的每一天都会看景宿雨弹着吉他唱歌的视频,她很喜欢用电吉他弹唱,即使会弹木吉他也不常弹。
她每次看那个视频的时候,都会注意到电吉他上的飞鸟。
祝夏觉得她是一只被困住的飞鸟,被以亲情编织的网困住,被钱,被现实困住,她无法飞走。
现在,她终于将那张困住自己的网一点点地扯破。
“咱们高中门口的那家书店还在开吗?”景宿雨这么多年没回去,突然就很想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回去过?”祝夏反问,停顿两秒,她看着景宿雨,又说,“还开着呢,生意还是很好。”她知道景宿雨要问什么。
“还有这样的贴纸吗?”其实景宿雨知道应该是没有了,她也并不想买,那张贴纸已经和电吉他融为一体了。
说白了就是根本撕不下来了,撕下了也会有胶痕。
她也没想过撕掉这张贴纸,她只是想知道。
祝夏之前去过一次,如实回答,“没了,橙色的框子里是没了,不过里面的架子里有一整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