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名片上的“在读院校”一栏后写着a大,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突然,二楼传来一阵响动,像是花瓶碎裂的声音。
颜彬没有抬眼去看,只是眼中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密不透风的阴云。
真是激烈啊。
不再犹豫,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几声“嘟嘟嘟”后,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道清爽的男声。
“喂,请问哪位?”
颜彬懒洋洋开口:“是我,昨晚我们在锦江会所见过。”
电话那头的男声突然消了音,过了半晌才强装镇定道:“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年人不经世事,说话也只是假装老成,丝丝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
颜彬仰面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摩挲着那张名片,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我是看到了你的名片才想起你的,昨晚上,你给我留下的映像还挺深的。”
“谢谢您的夸赞。”
对面回答得倒是冠冕堂皇。
颜彬没再绕弯子,闭着眼缓缓开口:“所以,你现在有时间吗”
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沙发上,颜彬直勾勾望着白色天花板,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
他伸出手摸向心脏的位置。
曾经炙热跳动的地方,在人去楼空后,只留下阵阵麻木的痛。
既然心空了,就只能再找东西补上,他无声地想着。
李家航被江寒逼至卧室角落,不小心碰掉了架子上的花瓶。
他望着地上的陶瓷碎片,语气结巴:“这、这不会值很多钱吧?”
江寒面色不变,没将价值不菲的花瓶放在眼里。意识到自己将人逼得太过,他站住了身形。
半靠在墙上,他一双眼仍然紧紧盯视着对方,语气严肃:“你说的,是真的?”
李家航连连点头,随即又忙摇了摇头,他将公文包里的资料交给江寒。
“手术风险很大,只有30的成功率,拖得越晚,成功率越低。”
“而且只有a国的史蒂芬医生有执刀经验。”
江寒接过资料,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陷入沉思中。
这种治疗手段在a国也才处于实验阶段,风险极大,就连30的成功率也掺杂水分。
全球患有此种病症的人数本就稀少,到目前为止被成功治愈的只有3例,其中两个是在孩童时期就加以干预,大大提高了根治的可能。
江寒仰起头,将整个后背靠在墙上,微亮的眼睛缓缓闭起。
看出面前眉目英挺的男人似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李家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神情也是唏嘘不已。
作为江寒的私人医生,他深知,这位天之骄子其实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