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兰屏吃什么了?”
祁明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失真:“他在工地晕倒了。”
我:“”
我猛地站起来,脑海中飞速闪过今天的吃食,一一给祁明雪报了一遍。
祁明雪闻言沉默片刻,给我报了一个医院地址,让我现在过来。
我哪里敢不过去,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个外套就往外跑,驱车到了医院。
到医院后医生已经在会诊了,结果是顾兰屏过敏了。
“可能是沙拉上面沾了花生酱。”医生说:“病人应该是对花生过敏。”
我登时有些无力:“我不知道他对花生酱过敏。”
祁明雪看了我一眼,随即撇过头去,没有理我,也不知道信没信。
顾兰屏过敏有些严重。
他父母俱无,是小说里那种很常见的美惨设定,祁明雪便让我先回去,他留下来照顾顾兰屏。
我犹豫片刻:“你一个alpha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祁明雪不冷不热回了我一句:“让你来照顾,第二天我来医院的时候,他还能活着吗?”
我:“”
我湿着头发跑出来,自己都头很痛,也说不过他,便只能妥协,一个人慢慢往外走。
走到一半我实在头疼的不行,捂着脑袋蹲在地上,靠着墙稳住身体,半天起不来。
没有比发情期的时候感冒更让人痛苦,我蹲在地上头晕眼花,缓了很久,才慢慢站起来,自己去医院挂了个号,领取强效抑制剂。
“医生,我是不是感冒了。”我前两天开始就有些无精打采,摸了摸发烫的腺体,忍不住问道。
“不止是感冒。”
医生检查过后,一边给我开药,一边诧异地看了面如菜色的我一眼:
“长期没有接受alpha的信息素安抚,你的腺体已经开始发炎了,近期最好还是不要滥用药物,让你的alpha帮你解决发情期。”
她在键盘上打字的手飞快:“你的alpha不在身边吗?你上一次性生活或者浅度标记是什么时候?”
我的alpha现在在别人身边。
我于是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医生很是惊讶:“你成年以后没有接受alpha的浅度标记吗?”
我说:“没有。”
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人工alpha的安抚信息素用过吗?”
我回:“没,我不喜欢那些味道。”
医生:“”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结果我的卡,在卡槽里刷了一下,发出滴的一声:
“我先给你开抑制剂和消炎药,你自己回去吃。”
医生说:“不过最好还是尽量让你的alpha回来,以免情况恶化,到时候要是腺体神经坏死,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