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他只是调往别处了。”
贺白很快明白过来:“狱警?”
这么说的话,那人也是alpha了?
黄皖只是笑笑不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到贺白手中。
贺白讶异地看着手中装着淡橘色液体的透明瓶子。
是抑制剂!
“他带进来的,可惜是最后一瓶了。”黄皖说,“这些都送给你吧。”
原来黄皖从贺白一进门便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青草香,知他过几日便会到发情期,他怕贺白支撑不住才将这仅存的一点抑制剂全送给了他。
“这……”
“要不是有抑制剂支撑,这里早就乱了。”黄皖望向投射进光线的小窗口,微眯起眼睛感慨道。
“你们oga发起情来真是要命,让人情不自禁呢。”
回过头来,黄皖对着贺白会心一笑,这时他的视线凝视在了某处:“你被标记过?”
贺白知道黄皖看到了他侧颈上的疤痕,欲要否认,黄皖却又喃喃道:“不像,alpha可不会咬这么深……”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抬眸看着贺白:“是beta?”
贺白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用手轻轻盖住了那处痕迹。
黄皖忍俊不禁:“是伴侣吗?”
贺白尴尬地笑笑:“不是,是很要好的朋友。”
这处伤疤已经造成了太多次误会,按理来说贺白早该免疫的,可不知为何,每次旁人提起时他还是异常尴尬。
“哦。”
黄皖的表情完全不像相信的样子。
贺白也不再解释,他将抑制剂小心翼翼地收好,虽说通过训练他已经几乎可以做到在发情期时不使用抑制剂了,但为了避免引诱他人犯罪,贺白只能暂且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夜晚来临,狱卒送来晚饭,黑黝黝的米饭装在脏兮兮的木桶里,上面还有死去的虫子尸体,让人难以下咽,而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又独独给贺白专门送来了一份用食盒盛装的精致饭食。
白花花的米饭配着碧玉般绿油油的青菜,以及香嫩扑鼻的烧肉,这使得牢狱内的其他人都凶神恶煞地看着贺白,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这是……”贺白微皱着眉看前来送饭的狱卒。
狱卒笑嘻嘻地说:“这是李处特地命人送来的,如果您不喜欢我们再去给您做别的。”
关在这黑魆魆的牢狱内却吃着美味佳肴,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被李贤勤玩得很明白。
贺白微垂下头,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去吧。”
如此厚此薄彼,表面上是偏袒一方,实则是置自己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