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时好又叫来十个黑骑军,将另外十封信交给他们,让他们送往上京。
其中一封就是给沈夫人的。
随着送信的黑骑军离开余州,同时也有人暗中跟随了上去。
沈时好将要去碎云台的事告诉谭铨。
“我去碎云台一事,谭叔替我隐瞒其他人。”沈时好说,她没有怀疑谭铨,如果连谭铨都信不过,沈家军就不知还有谁可以相信了。
“姑娘,你实话跟我说,那里面……到底是不是元帅和修则?”谭铨目光炯炯地看着沈时好。
沈时好垂眸说,“谭叔,等我从碎云台回来,再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谭铨已经大约猜到答案,嘴唇轻颤几下,许久之后才哑声点头,“好。”
“姑娘,你真的已经嫁给……宁远侯世子了吗?”谭铨问。
沈时好低声说,“母亲说,这是父亲的意思。”
“夫人真是糊涂!”谭铨怒道,“我曾经亲耳听到元帅对夫人说过,沈家绝对不与皇亲国戚说亲,李家跟定王的关系,元帅绝对不可能将你嫁给李屿恒的。”
“不能全怪母亲,我也……鬼迷心窍了。”沈时好自嘲一笑,希望一切还能挽回。
希望母亲收到她的信之后,能够阻止沈真真继续跟李屿恒纠缠。
谭铨握拳说,“那李家小子若是敢对姑娘不好,我亲自教训他。”
沈时好只能轻轻一笑,如今也不好多说她跟李屿恒之间的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
翌日,沈时好要跟周序川去碎云台,离这里少说有一天的路程。
刚要出门,就遇到罗守备和李骁带着余州当地的几个官员过来了,“沈姑娘,本官是来与你商议要怎么护送沈元帅父子的灵柩回去,你也知道,马上就要入夏,天气热起来,这……不太好,对死者大不敬。”
“罗守备,这事还不急,有些事没弄明白,我父亲和大哥的灵柩不能离开余州。”沈时好说。
“沈姑娘,你这样就不对了,无论任何事,死者为大,你总该让沈元帅父子入土为安,再说,你上京的亲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家,听我一句话,不要任性了,这样做对谁都没好处。”罗守备皱着眉,语气很不悦地训斥。
沈时好眉目沉静地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好处,再说,我是奉命行事,尚未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务,我怎敢回去见皇上。”
拿皇上出来镇压他们,罗守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李骁忙说,“姑娘要查什么事,可以交给我们去做,我们一定查得清清楚楚。”
“不了,我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沈时好拒绝。
罗守备眼睛看向沉默不语的周序川,“周世子,您是经历过世面的,不如您也劝一劝沈姑娘。”
周序川摆了摆手,“在下从来不勉强姑娘家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
罗守备低声说,“周世子,我与您父亲北山侯也是有一点交情,他还不知道您如今在余州吧,若是让他知道您淌沈家这浑水,怕是要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