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你扪心自问,你和周序川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煦儿当傀儡,周序川没有想过要自己当皇帝吗?”
“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沈时好肯定地回答。
花太后紧绷的情绪松懈,她笑出声,一开始是轻笑,后面是抑制不住地大笑。
沈时好在她的笑声中走出慈宁宫。
“长乐公主呢?”沈时好问着门口的宫女。
“回王妃,长乐公主被太后娘娘禁足了。”宫女小声说。
长乐当着内阁大臣的面将李煦气死,就算花太后想保住她,只怕也改变不了她必须去和亲的命运。
只是,如今李煦死了,国丧期间,她是得守孝,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送去和亲。
随着李煦的丧事结束,李怀安也登基为新帝了。
周序川依旧为摄政王守在他的身边。
李怀安登基的年纪比当初李煦还要年幼,他有更多需要周序川的地方。
经过一天繁琐的登基步骤,李怀安累得只想睡觉。
“累吗?”周序川低声问。
“不累。”李怀安用力摇头。
周序川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就算你很累也可以说出来,我都觉得累,你小孩子怎么会不累。”
李怀安抬头看着周序川笑了,“父亲,今晚能陪我留在宫里吗?”
这是他第一天在宫里过夜,而且还是以皇上的身份。
“不可以叫我父亲了。”周序川说。
可是,他宁愿一辈子当周平。
“有没有话想问我的?”周序川问。
李怀安抬头看着周序川,这是他这辈子最信任的人,满满说过,无论他做什么,对的也好,错的也好,都是可以被包容原谅的。
“您真的有密旨吗?”李怀安问。
周序川轻轻地点头,“有,先帝给我留了一份盖了玉玺的空圣旨。”
李怀安眼睛亮了亮,“您会给我吗?”
“等再过几年,等你亲政了,便交给你。”周序川道。
“好,到时候无论我写什么内容,您都会同意的,对吗?”李怀安眼睛亮晶晶的,灼灼看向周序川。
周序川颔首,“是,只要不违背我的底线和原则,我都会同意。”
李怀安简直太开心了,一天的疲倦仿佛也一扫而空。
长乐跑了
她被禁足三个月了。
长乐每天都在等着太后能够原谅她,可是她等了又等,除了每天宫人来给她送吃的,没有人来见她。
“母后,母后你不要我了吗?”长乐尖声地叫着。
她已经知道错了,那天不该口无遮拦说错话,可皇兄本来就快死了啊,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