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忍受不住唐诗这样的眼神,下意识反讥,“你自己没有看好儿子,把责任怪在我头?”
唐诗笑了,笑得荒唐,“薄夜,这一切还不是你的安如搞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不可能!”薄夜想都没有否认了,“安如心思单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她单纯?”
唐诗像是听见笑话一样,“薄夜,你真是世界最可怜的人,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知道!”
“你少在这里乱泼脏水!”薄夜前,却被姜戚直接拦住,“她让你滚听不见吗?”
“怎么,姜戚,你是真的以为自己飞枝头变凤凰了吗?”
薄夜直直推开姜戚,女人在背后怒骂,“薄夜,你把唐诗害成这样,还想要她怎么样!死在你面前吗!”
薄夜觉得整颗心都凉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想要逼死唐诗,他要如何开口解释他真的没有想这样?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开口解释了,薄夜前,唐诗浑身颤抖,“滚出我的视线!”
苏祁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想要拉住两个冲动的人,岂料薄夜开口是威胁,“唐诗,你也配让我滚?你这条狗命都是我救出来的,你他妈是白眼狼吗!”
“你救我?若不是你关着我们母子俩,安如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姜戚冲前来到病床边,把唐诗护在怀里,“如果诗诗说的是真的,那么薄夜,你也没资格喊无辜!”
唐诗整个人在不停地哆嗦,她闭眼睛是自己被人肆意殴打的画面,那记忆太过深刻,血淋淋刻在她脑海里,女人抱住自己,“滚出去,薄夜,你滚出去!”
“你要是还想要回你的儿子,你给我听话一点。”薄夜眉头死死皱在一起,愈发口不择言,“少说安如一点坏话,不如自己反省反省!”
男人在暴怒摔门而出,留下苏祁和姜戚在病房里,唐诗双手攥在一起,用尽了力气,直到指甲划开了她的手掌心。
她低吼,仿佛要吼穿自己的灵魂——
“薄夜,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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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摆脱,你的纠缠。
一个礼拜,薄夜整整一个礼拜没去看过唐诗,后来他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唐诗抬起那张苍白的脸,眼里写满了触目惊心的恨。
她说,“我要带着儿子走。”
不是乞求,而是干脆利落的陈述。
薄夜眉心一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执着于唐惟,大概是,如果连唐惟也走了,那么唐诗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他把唐惟捏在手里,所以才可以这样轻松地捏住唐诗。
可是这一次,唐诗眼里的情绪让他觉得有些害怕,她像是舍弃了所有的软肋铠甲,不顾一切地,要逃离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