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了,总要厚着脸皮回去上课。
本想下课铃声一响就溜,结果那货比自己速度快,当着教授和全班同学的面把情书拍在桌子上。
“还你,我不接受。”
自那之后,本就不十分开朗的她想方设法更加边缘透明。
到现在还对同学们玩味的目光记忆犹新。
“卡赫琳娜,抱歉,触及你不堪和伤心的过往。”
罗洢哭笑不得,“我谢谢了,过往就过往,能别加形容词嘛。总之那个人没有同理心,少接触吧。”
回到魔法田,正值黄昏。
斜阳为辽阔无边的绿色绒毯提色,晚风掀动一浪浪绿波,散发无限的草香。
罗洢略略驻足欣赏,怀着别扭的心情拜访美琦阿姨的三角屋。
他们的魔法田耕了一半,草除得不大干净,放眼找茬,几十处小撮碎草、残留草根顽固裸露。
不过既然是魔法田,影响不大。
看这情形,罗洢不知该自夸认真,还是太较真浪费时间。
她的学习天分不算高,为了考入就读的大学,天天学到半夜十二点,认真学的那种。
反观陆迪,大学校园群里将他高中天天回家打游戏的事传成了神话,认真打的那种。
在大学也是,人家上课耳机一戴,期末特等奖学金拿到手软。
罗洢之流,课课认真抬头听讲,低头勤做笔记勉强跟上老师的节奏,拼尽全力拿个二等三等奖学金就欢天喜地了。
对比与学霸的行径,抛开为人处世,行事效率和取舍有道方面确实存在不小的差距。
再看看自己那头寸草不染,最后效果相差无几,也许这就是笨鸟先飞的诠释吧。
但罗洢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个执拗的人,不喜欢做有风险的事。
对她而言,地里长着杂草对作物生长有害,必须除干净。
陆美琦早早等在门边,抬手让陆迪不要出声。风吹动罗洢束高的长发,背影流华沉静。
“卡赫琳娜?”卡玛扯动罗洢的袖子,“你发呆的样子像望着花海的诗人。”
罗洢叹了口气,既然来到游戏里,从转变思想开始,大大方方的!
踹翻恋爱脑,大干事业,干大事业!
心中笃定之后,收起思绪,转身对上陆美琦含情的眉目。
陆迪跟她老妈有四五分像,陆美琦的眼睛多了几分温柔,比她儿子传神。
这个年纪的家长,罗洢几乎没见过像她一样面含些微青年俏感的。
问好进屋,陆美琦把表面最光整的两张木椅推给罗洢和卡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