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儿子经过了解,得知人家姑娘的母亲被当地势力,也就是游行头子山威的手下索要高额的牧场使用费,免除费用的条件是人姑娘必须到山威指定的地方上班。
很明显那个娱乐场所表面为政府人员服务,背地里被山威输入了自己的势力。
雷彭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卷入其中。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吉利安插在娱乐场所的人不清楚,只知道牧场去上班的姑娘被辞退了,听人说怀孕了。雷彭还跟工友吐槽儿子不懂事,都这样了还要黏着那姑娘。
陆迪知道这件事后,想了个法子。他暗地里让吉利的手下向雷彭透露消息,说是跨江大桥对面有个老板要招募有工程经验的人。
桥对面的势力干净,还受魔法学院保护,不论山威还是雷彭的上级一时半会儿都不敢得罪。
但是老板有个小癖好,就喜欢收集嫩羊和牛仔,如果谁能用一百五十只羊和一百头牛作为敲门砖,他可以考虑给人一个岗位。
陆迪让吉利告诉手下一定要故作神秘,不告诉雷彭要这两样牲畜的原因。
在雷彭各种贿赂下,吉利手下才假意道出原因,之所以开出这个条件,是因为那个老板跟魔法师有交情。他要定期给魔法师送嫩牛羊,它们的血作为制作魔法药剂的绝佳品,是魔法师所喜爱的。
这么一弄,雷彭几乎信以为真了。并且那人还颇有引导性地提醒了一句,说他亲家不就养了牛,都是一家人,大家一起想办法。
在河对岸那种社会压力下,雷彭很难不病急乱投医。当吉利知道方格露在别的牧场打听牛羊仔,就知道陆迪的计策成功了。
寻遍厄加镇和斯加提拉,陆迪的畜牧场自说规模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将方格露引去美食镇卡玛的畜牧场也是他有意为之,同为女人,谈生意容易共情。陆迪知道方格露手上藏着一笔她丈夫的珠宝,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儿,她到绝境一定会动。
只要知道珠宝藏在什么地方,诈出钥匙就容易多了。
只是陆迪算漏了一点,他没想到方格露胆子大到敢直接把东西藏在老家破院子里。
罗洢听完陆迪有些迷糊的讲述,大体明白了,不忘送他一个大拇指。
好好好,合着从头到尾她都是py的一环。
“能告诉我,为什么半年前你突然要找方格露吗?跟你的单线任务有关?”
陆迪眼神显得迷离,“当然,不然谁费那歪七拐八的心思。”
说完眼中情愫甚浓,深情望着罗洢,给她看得心虚。
“洢,说实话,我钦佩雷彭他儿子的爱情,无关乎其他,完全纯粹。可我不羡慕,咱不缺。那次在医疗站,如果你没抵消掉瓜子头的毒性——早就死了。”
罗洢不明白他没来由地说这个做什么,然后反应过来,不吐不快药剂放多了?
诈出心里话了?
没道理啊,她才往里面滴了两滴当年跟艾玛喝剩下的果酒。
等等,他怎么知道的?被瓜子头咬的时候他打了止痛针睡着了。嗨雷,又是这个“叛徒”。
“我很后悔那年拒绝你”,他缓缓低下头,“如果大一能试着了解你,就不会浪费这么多青春了。洢,听了你的日记,我心疼。”
日记?日记!
“什么日记?喂,喂!”罗洢拍拍他脸,两滴而已,这么菜的吗?
她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赶紧打了个电话给鲍兰博特,“主厨,我想请教一下,就是那年艾玛给我喝的果酒里面不是掺入了不吐不快药剂嘛,我后来去那家饭店以艾玛的名义把这瓶果酒拿回来了,今天我朋友以为是珍藏的美酒,点了两滴舔了舔,有要紧吗?”
鲍兰博特耐心听完,问道:“人现在什么状态?”
“额,有些醉了,说了一堆话,好像要睡着了。”
“果酒年份越高越醇,有可能连带着药效也增强了。如果言语清晰,就让他睡一觉,剩余的酒如果不处理掉也记得封好,我发你一个封咒,你试试,不行的话下次收菜我过来,帮你把酒封存起来。”
罗洢回道:“好嘞好嘞,感谢。”
挂了电话她又联系吉利,麻烦他背陆迪去客房睡觉。然后拨通了甄超蕲的电话。
她刚下工,慵懒地问:“干啥呀,人拍了个大夜戏,还困着呢!”
罗洢挑起冷漠的语气,“超蕲,有件事你最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清楚,我大一被人偷日记,你知道谁干的吗?”
她一直以为是寝室里哪个好事者偷出去跟别人一起笑话她,当时因为表白那事余波不断,也不差这一件,再后来也就无所谓,把这事忘了。
甄超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罗洢知道她的脾气,如果跟她无关,早就噼里啪啦说个没完了。
“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有绝交的念头。”她再次施压。
“别别别,对不起,洢,我,哎!其实就是我看不过眼陆迪那个样子,想请美琦阿姨对他施威,让他好歹在别人面前给你道个歉什么的,补救一下你的颜面,就偷拿你的日记给美琦阿姨看了,就是这么回事。没想到那个大神王八蛋软硬不吃,他老妈扇了他一巴掌,还是不肯认错。”
罗洢:“……”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挂断了电话。
甄超蕲确实是好心,但一个大一的女学生,恋爱脑上头,清澈愚蠢且中二,现在回想自己写的内容,那不是二度公开处刑啊。
想到这儿,她又拨回去,“那本日记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美琦阿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