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听出他语气里迫不及待的征服欲,她又闭上眼睛,嘴角抿一抹讽刺。
韩汀第一次有了从来没出现过的情感——震撼。
眼前黑发乱舞,惨白皮肤透红。明明什么都一样,却没有让他嘶吼的兴奋。
雨仍在下,屋内指针拨弄。
他在情欲场合听见来自胸腔的叹息,继而心血沸腾。
可令韩汀叫嚣的不是这张脸,幼嫩的身。他要执枪射杀,让她垂下头颅,心甘情愿攀附。
陆烟倒在柔软贵气的床上,发丝遮满脸,借着缝隙窥得半弯明月,落的雨也泛着淡淡银色,雨势湍急,它始终挂着,形状未变。
月圆则消,月隐复归,它就在那里,能让其改变的是自身。
过往盖棺定论,之后呢,未来呢。
半只脚踏进娱乐圈,要再迈进去就需要更多资源。
她听剧组里年轻女演员说韩氏集团势力庞大,当红花旦在韩汀这里捞了不少资源,她跟着来了,目的明确站在韩汀面前。
一切的一切都像场梦,又很真实,她被灌得满满当当。
黑暗里窜出一丝火焰,烟草掩盖不了浓重欢愉气味。
他看着银色床单中的女人,低笑一声,“让我满意,我会给你想要的。”
陆烟撑着疲惫的身子看他,却只看清他指间猩火,他像黑夜一样深,从地狱而来,望不透。
她产生片刻退缩,再傻再蠢的人都话里的意思,陆烟发音,掺杂撕磨后倦怠,“什么?”
韩汀无言发笑,胸腔抖动,喘得生疼。
对他俯首的女人比比皆是,他甚至懒得猜测她们的想法。
要钱,要势,他给,由此换来臣服。
即使玩腻了分开,留在她们身上的痕迹也宣告曾经的主人是谁。他收集她们的视频,编号,存放进做工华丽的保险箱,这是栓住身体的线。
韩汀回头,透过昏暗月光审视这张妆花的脸,目光里的压迫并没有让女人有半分退却,“不明白你就不会过来了,各取所需。”
“嗯。”陆烟放松地笑了笑,又倒回软床,手脚舒展开,似迎接审判。
那一刻,韩汀毫无预兆地萌生出窃喜。
他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女人。
光影斑驳,丝丝缕缕,她躺在其中,像极了水中月。
没有他捞不到的月亮。
韩汀走出卧室,拨给管家。
半个小时后,管家送来一套崭新红裙。
他抚摸着衣服面料,眼前浮现的是光滑的躯体。
天堪堪泛起鱼肚白,陆烟便醒了。
她环视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让愚钝的脑袋瞬间清醒。
陆烟抬脚勾起掉在床边的内衣,轻轻一带,黑发从耳廓处滑下。
内衣扣到一半,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只能说是不食烟火的人才拥有的手。
陆烟松手,把内衣交给他,“昨天晚上说的话算不算数?”
她背对韩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同样陆烟也看不到他饥渴难耐。
“当然。”韩汀挂上衣扣,女人的背很美,脊骨串串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