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捻着烟在他身上,于灼烧,吐烟。
潮浪戏水,彼此泛舟。
当她清清楚楚地叫出他名字,陆烟醒了。
梦里和现实的雨声侵蚀着她,整个人泛着倦意,好像还在梦里,回味无穷。
明明才发生过,可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她掏出手机,通话中,陆烟睁大眼,迷蒙看着屏幕。
瞥见那双数字,她愣了愣,原来打给他了。
总是这样,偷偷摸摸,能不能让她知道。
陆烟不变的评价,没劲儿。
无尽的沉默在雨夜就是呢喃细语,啃食爬满人们心房。
陆烟的声音被雨滴打湿柔和了,覃昀听见她低低地,似自言自语的话,“你没听到我叫你了么。”
还是不说。
陆烟废了些功夫,想起分开前把成毅山去世的消息告诉他。
生她气吧,正常人都遭不住,何况她是凶手。但覃昀不是正常人。
陆烟烦,需要他时偏偏那么多阻碍。
“那挂了。”
“听了。”
陆烟动作停住。
他记得,每次都听了,撕裂他最深最狠的那次,是他们第一次。
她肯定忘记,那晚叫了他多少遍。可笑的是他随口说出,满满当当的时候她却只叫他。
而今想不过是她驾轻就熟的骗术谎话。
是陆烟将他拉下来,拉进这见不得光的终局。
她也别想跑。
覃昀喝了酒,嗓音磨轮似哑,“我等你。”
魔咒一样,陆烟彻底清醒。
她几乎闻到他满身的酒气,看见他说话时克制的表情。
相似的地点,重演的场景,陆烟突然有了不同的感觉。
我等你。
如我不愿道出的爱意。
53
陆烟也说:“你等我。”
她放下电话,雨还不停,不及流的全倾泻,仿佛之后就没机会了。
他们看着同片天空,这里没有雨,但每一滴打着车身的雨水都落在覃昀心上。
他咬着烟护火回想刚刚的话,不经防被逃进掌心的风撞灭。
房间唯一的光就这样消失,但很快重新打亮。
那天陆烟差点没见到覃昀,不过,好消息是她不用搬家了。
陆烟出机场,一辆车便飞扑过去。她神经都由那三个字牵着,想也没想直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