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刑烈脸上也不见尴尬,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儿。
到丢是脸皮厚,梁星星心想。
她走过来,把这袋子衣服递给他。
手刚碰到他的手臂,这人就嗖的躲开了,语气嫌弃又刻薄道:“别扒拉我,不知道自个儿的手贼凉?”
梁星星:……
她手是凉,可他穿着件修身的黑色短款薄羽绒服,总不能一点儿都扛不住吧?
“刑烈,”梁星星出声道,“你女朋友会生气的。”
如果之前他故意逗她玩儿,还可以说是为了学校食堂工程的事有利可图,但现在他给她送衣服,这种亲密行为过界了。
梁星星不知道他的想法,却是她清楚自己守着的那道线。
刑烈闻言,脑袋稍侧,身上的羽绒外套黑,他的眉眼更甚,衬得凶相更是明显,可他浑然不觉,粗浓的眉尾一扬,似是有趣的问:“你在乎她的感受?”
梁星星没说话,她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刑烈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一样,笑话她:“真操心。”
东西退不回去,梁星星退而求其次,“小票在吗?钱我转你。”
“售货员儿没给,”刑烈张嘴就来,伸手推着她往楼上去,“回去吧你。”
男女力量悬殊到什么地步呢?
梁星星被他掐着后颈推着转身迈上楼梯时,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像是轻飘飘的一股风,又像是随意被捏的云。
她被松开,站在台阶上回身看时,那人已经阔步推开玻璃门出了办公楼。
今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呼啸的被风大有一副要将外面光秃秃的树木连根拔起的气势。
他走得头也不回。
……
拎着这袋子衣服回办公室,难免被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问东问西,梁星星回了趟宿舍,好在钥匙揣在兜里。
她把绳儿解开,将里面塞得衣服拿了出来,厚毛衣,羽绒外套,加绒裤子,还有一双棉袜子。
“……”
吊牌剪了,小票没有,价格无处查询。
梁星星跟床上的衣服大眼瞪小眼片刻,还是屈服给了寒冷的北风,脱了轻薄的大衣,换上了那件羽绒外套。
宿舍里有一张全身镜,是赵明明买的。
梁星星出来时瞥了眼镜子,锁上门又回办公室,快走到时,忽然想起了这羽绒服眼熟的原因。
刑!烈!
身上的那件!
跟她穿着的这件一样!
梁星星抓着楼梯杆儿咬牙,瞥了眼某人刚站着的地儿,犹豫一瞬,还是没回去换。
反正他又不在。
反正……别人又不知道。
一进办公室,五班的班主任正准备去操场上看自己班的学生做操,看见她进来,顿时眼睛一亮。
“诶,小梁老师,你跟你对象买这套情侣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