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星把围巾搭在椅背上,说:“再要一瓶牛二。”
服务员愣了下,先是看了梁星星一样,才回过神来似的点头,“好的。”
人一走,杨超问:“白酒?”
梁星星点头,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她表情认真道:“我会喝酒,酒量还行。”
杨超像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靠在椅背上乐了会儿,说:“看不出来。”
梁星星想了想,开了个玩笑说:“深藏不露。”
对面的人更乐了。
不远处刚还沸反盈天的一桌儿,此时安静如鸡,一双双眼睛都小心翼翼的朝那黑着脸的瞥。
周朗却是不怕死,阴阳怪气的说:“哟,难怪人家都没搭理你呢。”
“看这架势,聊得还挺高兴。”
周朗抱着手臂看戏很快乐。
刑烈瞪来一眼,“再逼逼,老子给你嘴缝上。”
“缝我的有啥用,你有本事缝人家的啊,看给那姓杨的乐成啥样儿了都。”周朗说风凉话道。
菜品上的很快,架在烧得正烫的炭火架上烤,肉片被烤得蜷缩,滋滋冒油。
“哟,酒都喝上喽。”周朗幸灾乐祸。
刑烈都懒得理他,但是肉眼可见的,脸色黑得跟旁边儿那炭似的。
不远处,梁星星毛衣撸到臂弯出,露出一截手臂,把大块的肉剪开,包着生菜沾了料吃。
两人吃饭的时候话不多,多是杨超问她还想吃啥,他来烤。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梁星星手撑着发烫的脸颊,脑子却是很清楚,像是清泉浸润,清透明亮。
两人之间的烟火气散了,只有炭火的余温熏着。
杨超先开口了。
“你其实是想跟我试试来着吧?”他目光直视着她,却是不带任何的侵略性,像是两个老友,在平和的回述从前的事。
“嗯。”梁星星点头。
“如果那天我回来呢?”杨超又问。
他气质温和,就连假设都像是引人入胜的。
梁星星却是摇了摇头,目光安静,像是课桌前亮着台灯的夜晚,“你不是会因别人失去理智的人。”
杨超先是一愣,而后手撑着额笑了笑,“怎么办啊,被你看透了。”
“其实,我们很像,”梁星星说,“都是不会随便对谁敞开心扉的性格,书上说,那叫自我防御。”
“哪本书,我也去看看。”
“你有,车上的置物盒里,我看见过。”
大概是喝了酒,梁星星今晚的话比平时多些。
“你看着温和,平易近人,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梁星星看着他说,“我大概能猜出来,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温柔,知性,善良,孝顺,体贴却不粘人,稳定的家庭关系,平静和煦的家庭氛围……”
梁星星拿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就是一口。
“还喝啊。”杨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