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准备着手开导她时,她失忆了,除了什么都忘了,应激反应也好了、脾气也不执拗了……什么都正常了。
“我要是怕了,无忧怎么办?”
江舒挽仰起头,不明所以。
你听听他问的这是什么话?孩子被吓着有她好果子吃?
她眼神流露出迷茫和困惑,
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却瞧见他醉眸微醺。
“嗯,很好。”
裴司呈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淡淡的,好似不经意间的。
因为喝了酒,他身上布满了酒气,再次开口时显得有些没话找话,“吃饭了么?”
“吃了。”江舒挽回,心里琢磨着他怎么还不走?
这人下班了?是来要孩子的?
太好了!
她抱了一天腰都快直不起来,稍微有放下的动作,这只会卖萌的小猪咪无辜且可怜地看着她,江舒挽哪里忍心啊。
江舒挽这样想着,顺势把无忧递给他。
裴司呈没有要接的意思,“我喝了酒。”
虽然意识清醒,可一身的酒味。
闻言,江舒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哦。”
“躲这么远做什么?”
“没站稳。”
“……”
“我先洗个澡,等会来接无忧。”
“好。”
江舒挽以为他洗个澡换身衣服挺快的,没想到这老男人墨迹了好一会才出来,然后路过自己房门,头也不回的又走了?
舒挽抱着娃跑出去看,见老男人匆匆去了书房。
等了一会没出来,她还趴在书房门口偷听了两句,确定是在谈工作的事。
江舒挽这才抱着孩子回房,她侧躺在床上哄着昏昏欲睡的无忧,没多会他就睡着了。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得了,只知道没等来裴司呈,江舒挽疲惫了一天很快沉睡过去。
睡眠深沉时,一道响亮的奶音充斥着她的耳膜。
她满脸困意的睁开眼,屋里漆黑,月光照进来勉强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开着灯睡着的,谁把灯关了?
思考间,枕边的奶音更强烈了。
江舒挽心急,她一听到孩子哭就慌乱。一边打开床头灯一边念叨着,
“别哭,说话。这样啊,饿了你就啊一声,不是你就摇摇头?”
江舒挽对带孩子的经验一无所知,对晚上突然起夜哭闹的孩子更手足无措,就连换纸尿布还是白天跟着刘嫂现场学的。
她说这话时,漆黑的房间里,那抹黑色的身影险些绊倒,最后他幽幽地请教道,“你见过两个月孩子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