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况没应,拿过桌子上的水。
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突然说:“许况,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挺渣的。”
她一直觉得,她在感情里不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但是过了很久才明白,许况真的一点儿也不无辜。
几年前,他和她默契的玩儿着暧昧的“床伴”游戏。
要是全无真心的玩票倒也好,反正两人都不走心。
可他突然又把真心给了魏濛。
他对别的女孩儿认真,让一直和他保持床伴关系的李书妤进退两难、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许况动作一顿,随即又仰头灌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喝完了水,疲惫的躺了回去,像是睡着了。
李书妤没得到他的回应,也不在乎,在回房间之前,低声说了句,“我到现在都想不通,那次在be酒吧,你为什么要亲我?”
她的询问,并不期望得到许况的问答,像是单纯的表达困扰了她很多年的问题。
李书妤一直想不通,她和许况为什么会发展成奇奇怪怪的关系,明明一开始,他们之间很正常。
她四岁时住进许家,和许况相处两年,六岁时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去了申市。
十五岁那年,母亲和学校里的外教再婚去了国外定居,她又跟着李修鸣回了滨州。
李修鸣工作繁忙,所以她总是住在许家。
那时候她在滨州读书,许况已经去了京市读大学,两人相处也就是寒暑假的时间,因此接触并不频繁,也就是客气疏离、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李书妤后来想,第一次关系变化,是许况大三那年。
在京市读书的他突然回家住了一周左右,归校的前一天,几个朋友在滨州的“be酒吧”聚会。
因为是周末,李书妤也去了。
那天,酒吧的昏暗走廊里,许况亲了她。主动的。
—
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九点。
想起助理昨晚的交代,要提前一个小时叫许况起来。
李书妤有些气闷,收留已经很仁慈了,现在居然还要提供起床叫醒服务。
这么想着,还是起身下床打开门出去,客厅里没人,沙发上的毯子叠的挺整齐。
走了?
李书妤走过去,看到桌子上一张字条,“早餐在厨房。”
李书妤拿着字条去厨房,果然见到放在柜子旁的的一个袋子,装了一大袋早餐。
不知道他几点起的,李书妤没听到一点儿动静,但早餐还带着一些温热。
算他有良心吧。
李书妤转身回了卧室,洗漱完坐在岛台旁悠闲吃早餐,余光中看到沙发上一条深蓝色花纹的领带。
他怎么总是忘东西?
上次是将外套丢在了病号房里,这次又是领带。
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了。
李书妤拿出手机,打算发个信息问一下他。
手机点开了,才反应过来,她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早删除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