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见到了宫门,陈一立马拉停马车:“殿下,到了。”
陈钦云睁开眼:“嗯。”
望着殿中衣袂翩飞的舞!女们,陈钦云心里不是滋味,因他“声名狼藉”到是没有人向他敬酒问好,落的个清闲。
不过,殿中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以及美妙的曲乐,让他有些心浮气躁。
“陈世子。”
“嗯?”陈钦云回过神循声看去,右侧的魏王侧着身举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他心里狐疑,但面上不显,也面带微笑向魏王举杯:“殿下。”
陈钦云饮一口酒,见魏王朝他身旁看了一眼,知他想问杜云的去处,便主动解释道:“内子在府中养伤,并未随至。”
“哦。”魏王看向殿中的舞!女,“陈世子觉得这舞如何呀?”
陈钦云循着魏王的目光望去,领舞的是一位身着渐蓝色长裙,身姿婀娜,面容绝美的姑娘。
玉腕纤纤,似留又行,飘逸的蓝色纱裙,修长的线条,与其他舞!女翩翩起舞仿佛仙女下凡,又似一道磅礴的海浪,气势非凡,时进时退,奔涌而起。
“华美,舞里柔中带刚,刚中带柔,难道一见。”陈钦云忍不住感叹,“尤其是那领舞之人,身姿与容貌也是难道一见的,就是不知会便宜谁了。”
最后一句到是很符合他对外宣传的风流纨绔形象。
“呵呵。”魏王一笑,神情神秘的看向他,“你可知那领舞者是何人?”
陈钦云摇摇头:“不知?”
魏王放下酒杯又凑近了点,看见他的动作陈钦云眉头微皱,瞥一眼上坐的皇帝,又用余光扫一圈其他人。
皇帝正欣赏舞蹈,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们这,其余人有的看了一眼就移过头,有的压根没关注这。
虽是如此,但因着他异姓王之子的身份,朝堂中与皇室里并没有人敢在皇帝的眼皮低下,敢与他近交。
此时,这魏王在这宴会之上态度亲昵,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想把他置与何种境地。
观其面色平常,他也稳住身形。
“这领舞者来自东边靠海的西启国,是西启皇帝送与我国皇帝的登基之礼,而这舞蹈的来历则更有意思。”
话到一半,魏王停了嘴,小酌一口酒,看向陈钦云。
陈钦云会意拱手:“愿问其详。”
魏王面露满意之色,继续道:“这西启国的皇帝本是夜庭深,但几年前他那失踪许久的七皇弟出现,带着几位兄弟与一众大臣,以弑君篡位之意逼其退位,结果很显然,孤家寡人,势已倾倒的夜庭深退位守皇陵,他的七皇弟夜辰奕登基上位。”
这事陈钦云是知晓得,当时他年岁尚小是他父王当成故事说与他听,他还震惊了一把。
毕竟,失踪许久,还能在出现时拉拢兄弟与一众大臣,扳倒在位一年的皇兄,足见其城府深沉,谋略过人,善于布局,拉拢人心。
那怕到现在,陈钦云都是十分佩服此人。
不过,这魏王为何要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