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洲扶着额头不去看他,“没有,你这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两只眼看到的。”
薄向洲哑然失笑。
气氛活跃得差不多了,安洵关上门,拉着椅子坐到他身边,“老公,我不是故意夜不归宿的,昨天和年年玩得太晚实在没力气回来了,我就睡在他家里了,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alpha哦。”
安洵眼睛亮晶晶的,换做以前,他必定会深信不疑。
涌起的酸涩淹了心口,薄向洲道:“嗯。”
他本来想问“去哪玩了”,转头一想他又不会说实话,何必听他的假话。
听了还扎心,白费他的一番心思。
从他说不出来话时他就选择了第一种方法,蒙着一层纱生活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想法,不用纠结是否喜欢上,是否给了他想要的生活。
气氛活跃没一分钟又冷了下来,安洵摸摸泛着鸡皮疙瘩的胳膊,看了眼空调,没开,是关着的。
冷气全来源于薄向洲身上。
这咋了?他们一个星期前也不这样。
安洵没话找话,“老公,出差工作顺利吗?”
“嗯。”
一个字把安洵要说的话堵死。
这是顺利还是不顺利?不高兴的原因在他身上还是在工作身上?
安洵不言弃,接着说道:“老公,我每天都有按时睡觉。”
“嗯。”
“……我晚上开空调没有冻感冒。”
“嗯。”
“我……老公,我每天都有在想你,没有你的夜晚我好寂寞无聊空虚,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打扰你休息。你工作那么忙,休息不好我会心疼的。”
薄向洲沉默得有些久,安洵满怀期待,得到的仍是一个冰冷的字眼,“嗯。”
连续几次的生疏回答,给安洵整不自信了,语气都弱了不少,“老公,你凌晨五点才回来,都不休息一会儿吗?咖啡就别喝了,咖啡因摄入过量伤身。”
“嗯。”
嘴唇蠕动,终究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
不流通的空气越发沉闷,安洵几乎是要被溺死在漫长的沉默中。
片刻,安洵嘴里发苦,舔着发干的嘴唇,雀跃的内心被不安和压力笼罩,心脏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攥着,攥得他喘不过去来。
得到过再失去是一种莫大的痛苦,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一向说话流利的他犹豫不决,一句完整的话在脱口前字字斟酌,“老公,我……对不起,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下次不会玩那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