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倔强地使用脖颈力量硬将脸翻向靠墙那边,银色发丝比月光还柔软,交织着被人抓在手里。
被扔下的玻璃瓶屁股就在眼前,纪凌州看见里头安静躺着的绿色干草球,赫然就是自己藏在秦胤枕头下的猫薄荷!
厌恶自己失控时的废物表现,几乎是认出来的同时头皮就炸了。
急速想逃离的身体弹起来,立刻就被人压着肩膀重新倒了下去。狭窄的单人床承受两个大男人的重量有点委屈,仿佛地震来袭般细密地震了震。
秦胤俯下身,压制住纪凌州的上半身后也没忘记另一半,隔着一层空调被,长腿斜压着他的膝盖与小腿,短短一瞬之间就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雾蓝对上漆黑,呼吸交缠得像两条不知羞耻的蛇。
纪凌州热得要爆炸:“你疯了?!”
秦胤笑得没心没肺:“怎么了?”
“什么什么怎么了,你这怎么提桶?!”
“……”秦胤:“你说成何体统?”
“你管我怎么提桶赶紧给我起来!!”
自打从宋鸣琅和班君那得知在蓝星同性也可以普通地缔结婚姻后,纪凌州与时俱进,自然而然地觉得在保持距离这件事上,不仅仅只存在于异性之间了,而是应该一视同仁地对待每一个人。
毕竟都是能结婚的人了,那可不就得互相注意着点吗?纪凌州一心想要做一只正经猫猫,奈何身上的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炙热的气息由上而下地笼罩着,秦胤非但没有听话后退,反而变本加厉地卸掉了全身力气,干脆将下巴磕在了他的肩上。
“啊累了。”
“……”
闷热的床帘里在这一刻似乎只剩下二氧化碳,纪凌州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冷静的可能,他动弹不得,又是如此的躁动不安,全都怪秦胤沉得让人缺氧。
“想摸耳朵。”
“我还想你死呢!”纪凌州恨骂。
秦胤一点儿没生气,反倒低声笑了起来,胸膛的振动毫无损失地传到纪凌州身上,连牙根都在发痒。
“你还要趴多久,”纪凌州上手推他:“是要打架吗神经病!”
“我还想问你呢,把猫薄荷放在我床上是想干什么呢?”
“……”
“让我猜一猜”徐徐的渣男音在耳边环绕,像是酿了多年的烈酒般勾引着人放肆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