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纪瑰夏也太小气了,瞧你那胳膊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吧,怎么一顿汤就把你给打发了?”
“你很闲吗?”傅时一冷眼瞧着聒噪的沈漾:“没正事就出去。”
沈漾不仅赖着不走,还顺势半个屁股坐到办公桌上:“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呗。”
“你这个眼神瞅我干嘛?”沈漾差点没被傅时一的眼神刀死,忙将屁股移开桌面:“我说错话了吗?你为她受这么重伤,好歹也算恩人,有她这么抠门对待恩人的吗?”
傅时一收回目光,将文件夹朝桌子上一丢,抬手捏了捏眉心,沉默了好一会,才闷闷道:“我没有她电话。”
沈漾很少见傅时一这副憋屈的样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收到傅时一的冷眼后,沈漾连忙板起脸,一本正经道:“傅总,这件事交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
沈漾边说边倒退着大步往门口走,他朝傅时一挥了挥手,接着转身,小跑着出了办公室大门。
五分钟后,沈漾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回来,他走到办公桌前,将纸袋里的一沓文件抽出来,放到傅时一眼前,得意洋洋开口。
“纪瑰夏签的租赁合同,最后一页,有她的电话。”
傅时一伸手拿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看见纪瑰夏名字后面的一串数字,默读两遍,记在心里。
傅时一抬头,看了眼还杵在办公桌前站着不动的沈漾:“还不走?”
沈漾顿时想翻白眼,嘴上嘟囔着卸磨杀驴,临走前还顺走了傅时一的打火机:“我的丢了,借用。”
傅时一盯着沈漾出了办公室,立即拿起手机,将默在心里的电话号码快速输入通话框,指尖却在拨通键处停顿下来。
小唐休病假,纪瑰夏一个上午忙得像是不停转的陀螺,午高峰过去,终于有空喘口气。
孙果提议:“夏夏姐,店里越来越忙,要不你教我点简单的,我还能帮你打下手。”
纪瑰夏用烤箱加热了一个巧克力可颂,一边啃面包,一边应道:“好啊,等闲下来,教你些基础的意式咖啡机萃取。”
孙果高兴的拍手,刚要说话,被纪瑰夏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纪瑰夏接起电话,又咬了口面包。
对面久久没有声音,纪瑰夏将电话移开耳朵,看了眼屏幕,见通话还在继续。
“喂?您好?”
纪瑰夏话落,对方仍是沉默,她正要挂电话,听筒里忽然传来隐隐的极低的呼吸声,莫名的熟悉。
纪瑰夏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屏住呼吸,她静静听着电话,想寻出些蛛丝马迹。
漫长的寂静延续,彼此沉默声中,像是有根羽毛缓缓落到心尖,纪瑰夏心里的怀疑愈发清晰,似乎很久,直到耳边传来‘嘟嘟’两声,是那头先一步挂断通话。
“是谁啊?”孙果问。
“不知道,可能打错了。”
纪瑰夏扫了眼屏幕上的陌生的号码,心有怀疑,但也无法确定。
傅时一挂断电话,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直奔电梯。
‘叮铃铃’侧门的铃铛响起,孙果端着盘子,小碎步跑过来,兴高采烈地朝纪瑰夏使眼色,悄悄报信。
“夏夏姐,前天那个帅哥来了!”
纪瑰夏正在柜台里磨咖啡粉,闻言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抬头便见傅时一朝着自己大步走来。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几分钟前那通莫名的无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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