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尴尬了?”
“肖子,你的脸皮一向是最厚的啊,还有你觉得尴尬的事儿?”老耽边笑边说。
“唉,”肖秉彝叹口气,继续转笔,“我小时候不懂事儿,老欺负她,我俩有点过节。今天见面的时候,还内涵我养的鸡……一如既往的菜。”
小松噗呲笑出声,有的时候,一句三分好笑的话从他哥嘴里说出来能加工到十分。肖秉彝囧,把笔丢桌上,伸手去敲他,被小松轻易躲了过去,“吴小松你还笑!”
小松全名叫吴松,但是在三个哥哥嘴里叫着叫着就成了吴小松、小松。
老耽道:“肖子,有句话叫一笑泯恩仇,你都说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人家心里有气,怼你两句也不过分,把话说开就好啦。”
顺子:“就是啊哥,你那张嘴,能说会道的,去试试嘛。”
“行吧,那我试试。”
此时,会议室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叫声,小松揉了揉肚子,道:“哥哥,我想吃你做的饭饭了。”
“吴小松!你给我正常点说话!”
老耽跟顺子相视一笑:“哥哥,我们也想吃。”
肖秉彝:“……”
肖秉彝回到家里洗完澡之后,拌了点鸡食,喂鸡喂鹅,又往兔子笼里丢了一盆草,这才去做饭。伙食一点不将就,他去鸡舍里随手拎了两只顺眼的鸡,掂一掂,分量够重。心想就它们了。
随后宰杀去毛、剁成块、清洗、加调味品腌入味,起锅烧油,颠勺,没一会儿一大盆香喷喷的鸡肉就做好了。满满一盆,丝毫不夸张。
夏季的夜晚闷热,他上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贴身背心,热汗已经将露在外面的皮肤打湿。
菜畦里种了不少菜,随吃随摘,肖秉彝寻思着再做个紫菜蛋花汤,凑个四菜一荤一汤。兄弟三个跟着忙前忙后,速度比一个人做要快得多。
时间正好六点半,隔壁钟阿爷钟阿奶应该还没睡,肖秉彝道:“你们先吃着,我去给隔壁钟阿爷家送点肉过去。”
肖秉彝跟钟家阿爷阿奶相处一直不错。他心怀感恩,谁对他好,他对谁更好。自从肖家出事,就剩他一个孤家寡人,多亏了两位邻居帮忙照拂,家里但凡做了什么好吃的,就会叫他过来一起吃。肖秉彝厨艺好,每次做好吃的,都会多做点,然后给钟家阿爷阿奶送一些过去。
祖孙三人在院子里吃饭的时候,家里来了人。
“钟阿奶,吃饭呢。”肖秉彝笑着打招呼道。
“哎,肖二来啦!”
“肖二吃饭没,坐下一起吃啊。”钟阿爷热情招待,不等钟秉彝做出反应,“秀秀,快给肖二拿个凳子出来。”
“不用啦,我做了点吃的,给您二老送点过来。”他的余光瞥到了钟灵毓,忙跟她打招呼,但是,对方只是客套地冲他笑笑,然后默默进了客厅,拿了个凳子出来,放到他面前。
“阿奶,我跟秀秀确实好多年没见了。之前老欺负她,那会儿年纪还小,不懂事。现在见了面,我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都过去了。我也欺负回来了吗不是?”钟灵毓面上看不出情绪,说这话时,肖秉彝猜不出她心中真正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