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父:“哎哟,爸,怎么还这么说你儿子呢。”
老钟不理他。
恰好钟母跟着钟阿奶下楼,回来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女儿,忍不住问道:“秀秀呢,怎么没看见她?”
钟阿奶:“去海南度假了,今年不在家过年。”
钟母:!!!
回酒店放下东西,二人结伴出行。晚风凉爽,吹在身上很舒服。风吹乱了发丝,吹起裙边荡漾,若有若无的香气环绕在鼻尖,极力昭示着某个人的存在,根本没法忽视。
这样的一幕,肖秉彝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可现实却发生了。
他们行走在椰梦长廊的沙滩,一起看天边的晚霞,听海浪与风的声音。海水漫过脚踝,钟灵毓扶着肖秉彝的胳膊把凉鞋里的沙子涤涮干净。男人脖子上还挂着她的挎包,老老实实站着任凭指挥。
但是能看得出他不怎么会背,两条细绳跟项链似的,绕过脖颈垂在胸前,脖子沉甸甸,将高大健硕的肖秉彝衬得木讷乖巧。
记得上次,钟灵毓一个人在黑沉沉得海边行走,而他就只是远远看着,那时候,肖秉彝期望着有一天能够大大方方地站在她身边,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他们漫步在街头人海,所到之处充满人间烟火,春节假期期间,三亚这边人流量大,各种饭香味、汗臭味、烟熏味充斥着鼻腔,这般情况下,肖秉彝偷偷打量身边的仙女,仙女没有丝毫不满意,反倒是瞪大了眼睛,四处搜寻有趣新鲜的事物。
风卷袭着种种气味,阵阵吹过,肖秉彝的脸颊热燥依旧。
可偏偏他最会装,身旁的人儿根本没发现异常——钟灵毓是个实在人儿,心里眼里就只有吃吃吃。
明明两只手抱着大椰子喝椰子汁,眼睛却四处打量着四周。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文昌鸡,不还没吃饭吗,听说这个挺好吃的,今晚带老板下馆子去。”
老板。
肖秉彝嚼着这两个字,声音从不远的耳畔处传来,“我想问问,在你心里,我就只是老板?”
男人看着她,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不知怎的,总是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次两次还好,但次次都这样。
钟灵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回过头,赶紧逃离他的注视,眼珠子慌乱地转了两圈,开始组织语言,“你、你是老板,也是我的朋友,好朋友。”
男人眼睫毛轻颤,望着她笑道:“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吃完饭早点回酒店休息,咱们明天看海上观音去,据说那里求什么都很灵的。”
“行。”
偌大的佛像屹立在海上,高耸入云。
周遭游客人来人往,肖秉彝和钟灵毓还跟着去摸了把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