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轻轻呼了口气,原来是自己想歪了。
呼吸清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听见了,霍景司忽然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嗓音含笑,“耳朵红了。”
…啊啊啊!
“…霍景司!”舒蕴瞪他,耳尖更加发烫,就连他泛着凉意的指尖也消退不了。
由于刚刚哭过一场,舒蕴的声音还是瓮瓮的,带着点软和糯,和羽毛一样,拂动心弦。
霍景司笑了下,慵懒的语调中带着点诱哄,“不闹了,要出发了。”
随着话音落下,霍景司将手机连在中控台上,也没刻意避着舒蕴,拨出一个电话。
隔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懒洋洋的声音在车厢响起,“喂,什么事儿啊?让您这大忙人儿主动给我打电话。”
霍景司伸开一双长腿,模样懒散地往后靠,问对面的人。
“什么时候到这边?”
景彦择一听就知道霍景司说的什么事,顿时奇了怪了。
“这还好几天呢,不急,不过,”那边顿了顿,“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一个舞团的事了。”
霍景司不置可否地“嗯”了声,“记得就行。”
景彦择“啧”了声,“你最好和我说说,”
“为什么人在南城,却不去现场。”
霍景司抬了抬眉毛,“挂了,还有事。”
说完不顾对面的追问,利落地挂了电话。而后,男人单手掌上方向盘,发动了车子。
“义演是早就计划好的?”
车子开了有一会儿,眼看着要离开南城,霍景司突然问。
“嗯,”舒蕴点头,“本来打算明天去的。”
“为什么想要参加义演?”
“因为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舒蕴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与深思。
霍景司的思绪被拉回很远的时光。
他从那道情绪里抽离出来,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挺好。”
霍景司所有的表情,一丝不差地落入舒蕴的眼睛里。
她抿抿唇,“其实是有一个人,给了我启发。”
“谁?”
“一位帮助过我的,对我很重要的人,”
舒蕴的眼睛里宛若藏了会发光的精灵,话语千般重,“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舒蕴。”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霍景司不由地问道。
他发现,谈到那个人的时候,舒蕴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他…”舒蕴望着霍景司清隽立体的侧脸,每一道弧度都是那么的成熟完美。
她蓦地低下头,声音也像是变低了。
女孩侧影消瘦,仿佛有几分落寞,“好像不记得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舒蕴掩藏在心底的情绪。
霍景司呵了两声,清瘦分明的骨掌游刃有余地划着方向盘,“既然是不记得你的人,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