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很多与霍景司有关的片段,舒蕴窝在他怀里一时没反应,霍景司也情愿拥着她,过了会儿才觉得舒蕴动也不动,好像有些不对劲。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抬起她的下巴,看到舒蕴眼里晶莹的水光时,“怎么就又哭了?嗯?”
他用指腹给她擦掉眼尾的那点儿要落不落的泪珠,低叹了声道,“还真是个爱哭的小姑娘。”
“我说了,”舒蕴红着眼瞪他,“我不是小姑娘。”
“行行行,阿蕴说什么都对。”
霍景司揽着她的腰际,两人到了角落处,舒蕴坐在沙发的最里面,还故意往里挪了挪,压根儿不想搭理他。
他又哄她,好像只今天一晚就要把前二十几年没哄过人的次数全用了,“别生气了嗯?”
舒蕴不提这茬,几个月没消息的事儿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过去。
但是眼下她还是关心他的身体,只是道,“现在能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了吧?”
听着小姑娘认真得不行的话,霍景司蓦地笑出声来。
“阿蕴啊,怎么就这么可爱。”
舒蕴瞪眼,看见霍景司完好无损的样子,不禁开始对刚才景彦择的话怀疑起来,要是他的伤还没好完全,这庆功宴怎么可能还会举办?
她忽然恍悟几分,昨天白天的剪彩仪式,还有刚才景彦择的话,分明就是这个男人借他们故意使出来的苦肉计。
“所以你们根本就是在骗我呢吧?你根本就没受伤。”她说着就起身要走。
“那倒不是。”
“只是,”霍景司故意看了眼周围,眼尾勾着一丛坏,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制止她要走的动作,“这儿人这么多,回去再看?”
“谁要跟你回去?”舒蕴气得都快不会说话了。
这么久不联系,见面后就吊儿郎当的,对于这几个月的消失更是避重就轻。
“快十一点了,”霍景司装模作样地看了眼腕间的手表,眉梢轻挑着一副坏样儿,“你们学校门禁时间已经到了。”
舒蕴脑子发懵,只想从他怀里挣开,却反倒被霍景司抱得愈发的紧。
他泛着缱绻的声音就那么近地撞入她的耳膜,“这么长时间不见,就真的不想我?”
“嗯?”她的手被他捏起来,辗转着往上去蹭他的下巴。
许久没有和霍景司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舒蕴的手心感觉有点儿痒,透着几分陌生,却又让人委屈到想哭的熟悉。
不想吗。
舒蕴的喉咙里发紧,含糊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这么长时间不见是怪我了?”
“霍总是真的没良心。”她的嗓音里透着不止一分的委屈。
“说说,到底是谁没良心,嗯?”
这偌大包间真是应有尽有,霍景司抬手不知道拉了下哪儿,帘子飘散着落下来,将这块儿空间半遮住,他们与外面彻底隔离开来。
另一边对外敞着,只是靠着墙,外头也没人,致使他们这边形成了独立且不会被打扰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