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霍景司眯了眯眼睛,“你确定?”
“不然?”舒蕴又把这个问题甩了回去,“那请问我们什么关系呢?霍总。”
“吻过的关系,”霍景司挑挑眉,神情里怎么看怎么藏着一股磨人的坏意。
他又重复了一遍,“所以还是不熟?”
舒蕴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转了话题,“你刚才在怀锦面前说什么呢,”
“又要被误会了。”
“那你刚才和我打招呼做什么?”
“嗯?”他刻意拉长的尾音,每一声语调里都透着股早晨刚睡醒时独有的那股慵懒。
勾得舒蕴心慌意乱。
她怎么可能将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说出来。
好丢人。
慌乱之下,舒蕴便想离开。
然而男人身高腿长,很轻易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明天汇演了,”
舒蕴视线转向一边,看也不看他,“毕竟有利益牵扯,如果让首席看见了不好。”
时间已经接近上班时间,不远处不时有行人穿过。
有说话的声音传入舒蕴的耳里,总觉得熟悉。
舒蕴正准备抬头去看,还没动作,腰际骤然被霍景司单手揽了起来。
足尖轻抬,她整个人都与地面脱离,就这么被他半抱着到了本来距离他们几步远的一顶柱子后面。
身子安稳落在地面上,舒蕴松了口气,眉头紧紧蹙着,是要生气的样子。
红软的唇瓣倏然被男人清瘦的指节抵住,颤颤巍巍的心火好像也要被他抚平,“别说话,有人。”
她此刻根本开不了口,便只能睁着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瞪他。
与其说是瞪,倒更像七分嗔,三分羞。
“不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男人从喉咙里呵出几道气音,混合几分揶揄的笑意,清倦又疏懒,是在和她解释。
舒蕴眼神迷蒙像雾似雨,耳根的痒意渐浓。
也终于后知后觉。
正巧耳边此时传来了熟悉的女声,舒蕴听出是舞团里的成员。
“首席,首席你去哪儿?怎么了,找什么呢?”
陆安宜停下脚步,视线在周围来回逡巡,来往行人神色匆匆,脸上都是陌生的神情。
她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
一墙之隔的地方。
舒蕴被霍景司揽在怀里,脑袋被他单手护着,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
她被他身上清冽雪松的香气全然笼罩,轻轻嗅。
忽然觉得沉迷。
舒蕴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衬衫袖口。
几十秒的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害怕人还没走远,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直到察觉到周围差不多静下来,霍景司才放开舒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