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霍景司单手捏上舒蕴小巧精致的下巴,辗转着吻上她的唇。
唇齿相贴,舒蕴只听见男人嗓音低沉,充满了醉人的蛊惑,“阿蕴,闭眼。”
乌黑的纤睫不断翕动,舒蕴指间下意识攥紧了霍景司脖颈下方的浴袍衣领,随后净白的指节往上蜿蜒,渐渐攀到他的后颈。
最后一点一点,沉沦在这个深夜的吻里面。
恍惚中觉得,这样,似乎可以消减一点他的孤独。
临岛坐落在北半球比南城靠南的地方,夏日的白天格外的长。
舒蕴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望着窗外绵延不绝的绿,舒蕴忽然想起昨夜的景。
以及她和霍景司在延展到阳台上的树木枝桠旁,那个缠绵悱恻到了极致,带着淡淡雪松香气的吻。
最后的时候,霍景司说了句什么来着。
舒蕴甫一想到,脸有点发热。
暂时先放过你。
呼
想到这儿,舒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穿戴整齐之后出了卧室。
“早。”
霍景司单手不紧不慢地系着袖扣,同她打招呼。
舒蕴回了个“早”,霍景司似乎也是准备外出,动作间透着一派的矜贵淡然。
他好像一点也不为昨晚的吻而感到任何不自在。
舒蕴轻哼了下,拿过餐桌上的切片面包撕了往嘴里送。
霍景司开车送舒蕴到了义演现场。
车程也就几分钟,舒蕴拗不过,只能让霍景司开车送了她来。
他说还没见过她跳舞的样子。
义演大约九点钟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庄微面露难色地走到舒蕴身边。
舒蕴察觉到,连忙问,“庄老师,请问怎么了?”
“今天的义演可能要推迟。”
“为什么?准备推迟多久?”
庄微简单几句解释了缘由,舒蕴差不多理清楚。
庄微老师本来已经预约好了这三天的时间,可是由于工作人员的疏漏,好巧不巧漏掉了中间一天。
也就是今天,因此现场舞台的负责人在这一天安排了维修检查,庄微和负责人沟通后将检查维修的日子定在了义演结束后,可是不知道中间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现在对方公司的维修人员已经到了前台。
维修人员的时间已经定好,过了时效便很难再更改。
负责人连连道歉,表示可以将费用连带定金一起退给庄微。
现在距离开场仅剩半小时,观众陆续到齐,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临时更改场地,并将观众免费送至新的演出地点。
义演资金本就短缺,这家表演中心也是临岛唯一一家符合预算的。
万般无奈之下,庄微做出了推迟义演的决定。
“可是这三天都是来自临岛不同地区的小朋友,那他们就相当于白来了。”
来看义演的小朋友,家庭大多普通甚至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