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春扭过脸,“这几个晚上不经我允许,爬我床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你有窝了。”指了指这间次卧,她语气一本正经,“不许再上我床。”
翟以霖目光肆无忌惮于她身上各处流转,哑声笑,“你把我当狗玩呢。”
她翘起唇,口吻戏谑,“你不是乐在其中么。”
他完全不反驳,甚至低了低脑袋,嗓音缱绻,顺从道:“的确心甘情愿。”
视线最终落定于她的唇,他身份转换极快,语气克制着蛊惑:“那让狗咬一口?”
“……”
共春霖一场
台风过境后,滨大复课。
翟以霖帮她收拾好东西,随景和春一起回学校。
景和春还记得那晚头脑冲动出门找他,只是为了看病。
完全没想到,后来会在他家住下,一住就是朝夕共处的三天。
甚至感觉这三天比三年都长。
同时,她直至现在也无法适应,自己就这么多了个男朋友。
不负责任地说,之前的她很享受暧昧的过程。
不顾及后果,不思虑未来,抱着玩弄的态度和他相处,是她原本的打算。
可面对翟以霖,她如今已经做不到“不负责”。
这段时间以来,景和春愈发容易被他不为人知的脆弱击中。
那些谨慎、惶恐、患得患失的眼神向她袒露时,他的自尊也好似一同被剥落。
褪去所有伪装的城墙,翟以霖赤城地把自我上交。
她没法视若无睹。
就像那天赴日落餐厅的约,她又对自己说,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景和春大大方方牵着他的手,漫步在校园,成为了随处可见的情侣中的一对。
偶尔遇见认识的同学,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手掌被更紧的力道包裹,翟以霖像是生怕她甩开、逃跑,牢牢地锁住这象征着两人关系的凭据。
他没想到景和春会停下来认认真真地打招呼、介绍:“对啊,男朋友!”
她笑眼盈盈地和对方说话,在提到翟以霖时,脑袋会明显地向他那边偏,上半身贴近,做出自然的、亲昵的肢体语言。
和那几个同学分别过后,景和春不加掩饰地调侃,“这么怕我放手啊?”
翟以霖目不斜视地往前,模样有些赌气。
饶是如此,还是闷闷地回答,“你不会的。”
景和春晃晃他的手臂,直勾勾盯着,笑意渐深。
翟以霖招架不住,唇角也无法控制地上扬。
被台风侵袭过后的滨大如同一片原始森林。
地上满是湿漉漉的泥土、被折断的树枝、异常密集的昆虫。
景和春故意往枯树叶上踩,压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玩得很开心,裤腿也自食其果地沾上一片污渍。
不经意又一脚,泥点四溅,直直地洒向翟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