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哎呀,就是网上有人给我评论。”景和春暂时还不想让翟以霖知道他在背地里被人称作小边哥哥,含糊其辞地答着。
翟以霖并不追问,只是带着笑意看她,“深藏不露,景芽芽。”
话音落下,景和春因最后那个称呼而感到脸热。
景芽芽。
他给她的微信备注也是这个。
景和春在心里反复品。
比芽芽两个字多庄重,却仍不失亲昵与特别。
这还是第一次亲口听翟以霖这样叫她。
景和春垂眸,却笑不出来,心里像是被大石头沉甸甸地压着。
她想起今天程乾宇说的。
“哥,我可能又要搬回去了。”
翟以霖原本在收拾东西。
握住纸张的手倏然收紧,窸窣声响之下,半张试卷皱痕横生。
在撕裂之前他开口,语气寻常。
“怎么。”
“就是,就是哎,乾宇哥说不习惯,要换回来。”
翟以霖敛眸,长睫掩盖住眸中暗涌。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突然问,“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本来打算在家写作业的。”景和春琢磨他话里的含义,不自觉扬唇,“你要带我出去玩吗?那我把时间交给你?”
她的情绪变化很快,刚刚还垂头丧气,此刻因他一句话而变得高兴起来。
散散的笑音中溢出一个单音节,翟以霖“嗯”了声。
“可以先带你写作业,再带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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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春其实想不明白翟以霖为什么会单独带她出去玩。
他甚至没有叫程乾宇。
一直认为他对她仅仅止于对邻家妹妹的照顾。
空闲时间还陪玩,景和春都怀疑翟以霖是不是把她当亲妹妹。
起床的时候,舅舅已经出门上班,舅妈还没起床。
景和春在微信上说了一声,就跟着翟以霖出门。
他们也没告知司机,没让接送。
翟以霖在出门时问她,“今天坐地铁,可以吗?”
“当然可以!”景和春点头,“我还没坐过呢,村里县里都没有地铁。”
翟以霖含着笑,“正好体验一下。”
等待地铁进站,景和春好奇地观察周围,对每件事物都充满好奇。
来淮宁这么多天,去哪儿都是私家车接送,景和春一直没有机会体验公共交通。
所以上次才会让郑霏菱诧异,她连地铁都没坐过。
可是反观翟以霖,始终都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还会在路上同她说明提醒。
他们在市中心下,出了地铁口,入眼皆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听班上女生提起,这里商场扎堆,很好逛。
周六早上,这一片的人流量也不小。
景和春不自觉拉紧翟以霖的衣袖,她抬眼,清凌凌的眸光撞进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