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走,陈芝芝一头雾水:“爷爷都检查回来了,你们走什么?”
温月彻底慌了,拽上陈濯:“快跑!”
直接留下在原地错愕的陈芝芝。
陈濯被她牵着手,长腿两步迈上,跟上她的步伐,一路跟着她走到电梯边,进电梯,帮她按了电梯键,动作不疾不徐,跟她一脸惊慌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今天还穿了双高跟鞋,就这么拽着他一路跟逃跑一样跌跌撞撞地逃到医院门口。
温月气都没喘匀,迎着几个路人诧异的眼光,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异样。
掌心的温热混杂着湿润,她手心潮湿,连忙松开了手,“吓死我了。”
心跳地开始加速,她下意识归咎为刚才的快跑下的生理反应,而非其他。
“至于嘛。”她听到身边人的一声轻笑,“你知道别人刚才看咱们,跟看笑话一样。”
“是挺像的。”
温月忽略心头的不明不白的情愫,故作镇定地开着玩笑:“像两个逃难的是吧。”
“不像。”
“像两个逃婚的还差不多。”
第三十四吻(告t白)
斜射过来阳光刺了一下温月的眼睛,她刚才跑得太过狼狈,鞋跟也卡在地板缝隙里,额头细密的汗珠渗进眼中。
她眯了下眼睛,有些头晕目眩的惶然。
“别开玩笑了。”温月干笑了两声,“这笑话好冷啊。”
“冷吗?”陈濯过去扶着她,让她把鞋跟从里面拔出来:“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妹妹。”他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那副样子,“在这方面,咱俩算是同病相怜。”
温月纠正她:“认真来说,我和陈熙是和平分手,你顶多算是反对封建包办,你这纯属混为一谈。”
“顶嘴是吧。”陈濯瞥她一眼:“现在把你送回去,和老爷子顶嘴吧。”
“我错了。”
他故意拽住她往里走,话里透着点蔫坏儿:“还有呢?”
她也不敢再反驳他,十分果断地乖乖认错:“咱俩确实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结在一根藤上的苦瓜,确实应该互帮互助,互通有无……”
“……”陈濯看她的眼神略带嫌弃,“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个优良品质?”
温月一愣:“什么?”
陈濯走过去,帮她开了车门:“你肯定是属乌龟的。”
温月这就知道他肯定没好话,心里都不想搭理他了:“为什么?”
“能屈能伸。”
“那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温月关上车门,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挪到后排:“比如我品行低劣的地方。”
陈濯一愣,继而通过车视镜看到温月气鼓鼓坐在后面,脸气得通红,就这样还不忘系上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