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苦寒无比,北疆蛮夷亦是野蛮凶悍,可那无数个辛苦的日夜,他都熬过来了,只因他唯一的盼头就是打了胜仗,回去向父皇请旨求娶阿晚为妻,他这么多年唯一的执念就是这个他自幼时便藏在心底的女子。可他回来得到的却是她嫁人的消息。若她等他回来,今日成婚的便是他与阿晚了吧。这叫他怎能不恨?
“我为何要等你回来?”
“你为什么不守承诺?当年你说过要嫁我为妇,你都忘了吗?”
什么承诺?江容晚一脸茫然。
她努力回想,依稀记起恍惚是有那么一天。
那日她随爹爹入宫,在宫里那颗海棠树下,一树海棠开的正艳,慕容景目光灼灼,递给她一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阿晚,你若答应日后嫁我为妇,你以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可好?”
桂花糕香甜,海棠花下的少年眉目清朗,她被落花迷了眼,笑意盈盈道了声“好。”
······
原来他还记得。
可时过境迁,年少戏言,怎能当真?
江容晚轻叹:“年少戏言罢了,裕王怎能当真。”
不能当真吗?他可是为了这个承诺,开心了许久。
慕容景眼中的波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可父皇那日问你,你为何就不能选我呢?大哥心爱的是柳良娣,他不会给你幸福的。阿晚,你就一点都不顾念我们少年相识的情分吗?”
江容晚冷冷道:“我江氏一族的前程,只有太子能给,你给不了。还请裕王自重。”
既是误会,还是趁早解开的好。
她不想再与他勾缠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桎梏她的怀抱。
不料用力过猛,反将肩上的披帛扯了下来,雪白滑腻的香肩顿时展露无遗。
慕容景喉咙滚动,只觉得身上发烫,他不再克制,一把揽过江容晚纤细的柳腰,覆上了她娇软的唇瓣。
不顾怀中人的抗拒,撬开她的牙齿,贪婪的吮吸着柔软的舌头,在每一寸唇齿间攻城略地。
直到嘴唇被咬破,剧痛传来,血腥味混着烈酒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才有片刻喘息。
江容晚怒不可遏:“你疯了!”
他猩红的眼迎上江容晚瞪的浑圆的双目,突然大笑:“是,我就是疯了!”
遇上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深陷,这么多年,越发不可自拔。他要带她远走高飞,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嫁与他人。
他打横抱起女子,将她放在旁边的楠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解着她的华裳。
他管不了那么多,仿佛此刻,她真的是他的。
他的语气也带了疯意和哀求:“阿晚,你若愿意,我去求陛下和大哥可好,解除这门婚约,将你许给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