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叩首:“臣妾谢过陛下。”
慕容怀没有理她,迈开大步向门口走去,只是经过她身侧的时候,特意俯下身。
“皇后要记住,你是朕的皇后,他日朕若是迫不得已要杀了裕王,你也始终要谨记自己的身份,放下过去的情意。朕容你这一次,未必会容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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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个月,江容晚便在宫里安心养病。
慕容怀没再来看过她,可她偶尔会琢磨慕容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内心总会有些不安。
无论如何,她不希望他们兄弟二人走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
更让她奇怪的是,玉棠和青芷似乎也有什么事瞒着她。
“娘娘,用晚膳吧。”玉棠打了帘子进来。
江容晚在八仙桌前坐下,睨着玉棠的神色,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
“这些日子怎么也不见陈与送信来?”
她有段日子没有收到慕容景的信了,都不知道他的情况。
“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那边地大军可回来了?小半年的功夫,也到时候了吧。”
玉棠的神色却有些暧昧不明:“婢子也不清楚,明日让青芷去御前打听打听。娘娘不必想这些了,有什么情况陛下也会昭告天下的,婢子去看看娘娘的衣服洗好了没。”
玉棠说完便退下了,江容晚也就不再多问。
翌日,她醒得早,迷蒙中恍惚听得玉棠和青芷在外面说话。
“我们究竟能瞒得娘娘到几时?”
“唉,能瞒一日算一日吧,不过娘娘总会知道的。”
江容晚喊她们:“你们都进来。”
玉棠和青芷止住了谈话,赶忙进来:“娘娘醒了。”
“究竟是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没什么,只是······”
“事到如今,还想瞒我?”
玉棠自知瞒不过,跪下道:“娘娘,大军已经回来了,可裕王殿下被敌人追击,不幸滚下山崖······尸骨无存。”
“什么?!”江容晚拧紧眉毛,双手颤抖着抓住锦被,指节泛白。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瞪着玉棠,满眼不可置信。
玉棠小声哭泣:“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说娘娘好生养病,他自会为裕王料理身后事,不必让这些事叨扰娘娘。”
江容晚静默半晌,无力的垂下手:“随我去迦蓝殿给他读首经吧。”
空寂的伽蓝殿萦绕着檀香的气息,江容晚对着佛陀的金像,虔诚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