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筑慌张地瞥向四周,一把将架子上的花瓶握在手里,对准了昭意。
“你来做什么!我一分钱都没有了!”
昭意轻声道:“别紧张,我不要你的钱,只是找你问几句话的。”
闻言,李筑心跳加剧,心中不但没有平静下去,还升起了另一种惶恐。
“我什么都不知道!”
昭意充耳不闻,只问:“落鹫山的道长可有来过你这?”
李筑答:“来过。”
他瞪大了眼。
意料之中的回答,昭意接着问:“听闻你是管朱雀街地租的,你对朱宅了解多少?”
尽管李筑咬紧了牙关,但他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答,“十多年前,朱家就来朱雀街了,那时朱家还不是京城富商,只是普通商人而已。后来朱家逐渐发达了起来,接了皇家的生意,发展一直很好。后来朱家闹了鬼,就搬走了。再后来,听闻有人说朱氏一家在回乡路上糟了劫匪,从此便再无消息。”
李筑说的和她打听到的并无差异。
昭意思索一番,又问:“闹鬼前后,朱家可有什么异常?”
李筑道:“闹鬼前,朱家死了一位名叫玉笙的娘子。”
昭意微微垂眸,“她是怎么死的?”
“听闻是病死的。”
昭意手指摩挲了一会下巴,“病死的?这不是很正常的死因吗?”
不知李筑会想起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死前,曾求我向帮她向一个人求救;在她死后,朱家并未给她设灵堂,也不知她身葬何处。”
昭意讶异,“朱家人对她不好?”
“玉笙并非是朱家子女,而是朱二公子之妻,似乎并不受朱家人待见。”
“那你可知朱二公子下落?”
李筑摇头,“朱二公子在玉笙病逝前就已经失踪了。”
昭意诧异。
“玉笙家世如何?她被如此对待,家里人不为她讨个公道吗?”
李筑摇头,“我实在不知玉笙的身世。”
昭意心中一奇,又是不知。
身世不知,身葬何处不知,朱宅的事看来就出在这位叫玉笙的人身上。
“你方才说她求你帮她,你帮她了吗?”
昭意看不见,李筑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又古怪,“没有。”
“你知道她想向谁求救吗?”
李筑握紧了拳头,“不知,她将求救的信息写在帕子上,我没看就丢了。”
这样看来,玉笙的死肯定另有隐情。
昭意一拧眉,只是到底是怎样的死因,让玉笙在朱家已被迫搬走后,还这般纠缠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