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留下一脸震惊的老人。
&esp;&esp;梁助理走在前头,回想刚刚温且清说的疯话,不禁紧锁眉头:“温少爷说话做事且三思而后行。”
&esp;&esp;“梁助理你跟着我爸工作多久?”温且清没有恼,低头轻笑。
&esp;&esp;“快三十年了吧。”
&esp;&esp;“三十年了啊…真是个漫长的时间,媳妇都熬成婆了,梁助理也是越来越像我爸。”
&esp;&esp;“哪里的话,我还有很多地方得多向温局学习学习。”
&esp;&esp;两人走到门前,梁助理首先打开了门,侧身请温且清进去,温且清刚踏进房门,却停了脚步,面对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莞尔一笑:“有些事是得多学习学习,啰嗦这事就不必替我爸代行了。”
&esp;&esp;…
&esp;&esp;自从十岁起他就不再和温州垣住在一起,他自己搬了出去,温臻给他买了一套在市区的庄园,让他一个人在里面生活,为他配备了一系列的厨师和保姆。
&esp;&esp;从十岁到十八岁,他回到温州垣的住所次数也非常少,偶尔过年家族聚餐也是在温臻那儿举办的。
&esp;&esp;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esp;&esp;不过温州垣的一套房子不算大,内部设置也十分朴素。温且清长手长脚的,没几步就走到了书房里。
&esp;&esp;一进去便瞧见正带着老花镜捧着一搭报纸阅读的温州垣,瞥着一张和温且清相像却又比他更加硬朗的面孔,温且清内心毫无波澜。
&esp;&esp;他大步上前,坐上了位于书桌前方右侧的椅子上,开门见山:“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esp;&esp;温州垣一步步坐上这么高的职位,心气可比温且清沉稳多了,他推了推眼镜后,手抖了抖报纸,发出沙沙的响声,目光却没从报纸上离开,“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esp;&esp;听见他假惺惺的关心,把温且清逗得笑出了声,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被你老人家关心还真是件稀奇事啊。”
&esp;&esp;“你要是嫌弃房子太小,你爷爷那里给你准备了一套别墅,找时间搬过去。”温州垣对他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
&esp;&esp;“可别,爸你自己都如此的清廉节约,我又怎么敢再行奢靡之风。”
&esp;&esp;他在拿温州垣这套破旧的房子说事。
&esp;&esp;“那是你爷爷给你的。”
&esp;&esp;和他没关系。
&esp;&esp;温且清收敛笑容,腹诽着温州垣可真精,这么快就想着和他撇清干系。
&esp;&esp;温州垣翻了一页报纸,轻咳嗽了几声,随即开口:“你去找了那个女人。”
&esp;&esp;肯定句。
&esp;&esp;温且清顿了顿,心里多少也明白他这次来找他的目的,脸上一沉:“监视我?”
&esp;&esp;温州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少和那个女人接触,忘了十年前是谁把你送进牢里了?”
&esp;&esp;冷哼声,咬牙道:“我当然没忘记,忘不了,也不能忘。”
&esp;&esp;“那就少去找她,她可不是善茬。”
&esp;&esp;“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再说。”
&esp;&esp;“分寸?”温州垣抬起头,轻瞥他一眼,随后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报仇?”
&esp;&esp;他又停了停,用语气强硬的质问温且清:“算了吧,你觉得把你从牢里捞出来是很轻松的事吗?还想再杀一个人,再坐一次牢?”
&esp;&esp;温且清满脸不在乎:“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esp;&esp;“你真是疯了!”温州垣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拍桌放下报纸站起身用手指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esp;&esp;“要疯也是是被逼疯的。”温且清目光暗沉。
&esp;&esp;温州垣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喘吁吁地在徘徊几步,紧锁眉头警告他:“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好别把温家扯进去,做事麻利些干净点。”
&esp;&esp;“知道了。”
&esp;&esp;说罢,温且清起身欲走,却被再次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