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疼,这是郁瑟看出的事情。
一支药推完,医生和民警都要出去,但让郁瑟留下来:“你先留一会,观察者他的状态。”
就没给郁瑟反应的时间,医生随即关上门。
郁瑟踌躇了一会,转过来看池欲,池欲仍然闭目。
即使郁瑟是beta,她也能以beta的视角感受到池欲的魅力,泛红的眼角,透过白皙皮肤的红痕让整张脸多了几分昳丽稠艳,可他的气质偏偏是高高在上的淡然,奇怪的矛盾像化学反应一般引伸出更多意味。
色情的,高不可攀的,令人想摧毁或者匍匐的。
池欲缓了一会抬眼:“坐一会。”
郁瑟坐下,她问道:“你疼吗?”
“能忍,不疼。”
池欲手上的关节很漂亮,扣在扶手上手背绷紧时也很漂亮,他嘴唇红润,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色石榴,呈现某种浓稠的姝色。
郁瑟起身,打算做点什么:“我帮你按摩吧,能缓解疼痛。”
池欲一开始拒绝,冷着脸说:“少来这一套,”但是等郁瑟站到他面前之后他又同意了,说行。
额头上的温度很高,几乎是在灼烧着郁瑟的手指。
郁瑟站在他面前,两人离得很近,郁瑟穿着三中蓝白色的校服,低着头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清淡的栀子花香。
这种香味不知道是怎么带出来,不像洗漱用品上的味道,倒像真正栀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
让人情不自禁地要去贪婪地汲取这种味道,可是暂时的缓解带来的是更深的沉沦。
郁瑟弯下腰,她总是在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刻关心对方:“这个力道可以吗?”
池欲想避开她,但到最后也没动,他给自己找理由,是因为太疼了动不了。
于是郁瑟弯下腰,平行视线下能更加体会到郁瑟这张脸的吸引力,睫毛纤长浓密纤长浓密,皮肤像凝固的牛奶脂。
可能是强烈易感期导致地失水过多,池欲觉得口渴。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抑制剂似乎没有起作用,那种燥热在身体里汇聚,通过血液循环流过全身,骨头和肌肉都是热的,像被放在火上煎烤。
思绪也是昏沉混乱的,只有栀子花味在加重,持续加重。
池欲不太能听得清郁瑟再说什么,炽热伴随着疼痛混合成为极端的焦躁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他绷紧身体试图保持清醒。
没有用,大脑压根扯不出来任何清醒的神经,这种情况很罕见,之前池欲的易感期至少可以保持清醒。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被易感期操控的样子,混乱的思绪一会说让郁瑟走,一会又想她留下,想她说“这样不行”时的语气,又不免想起那句
“艹我是什么登天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