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也没什么要玩的,她坐在沙发上等着池欲出来。
所幸池欲也没让她多等,十几分钟之后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应该刚洗过澡,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池欲走过来,他在沙发前耐心地弯下腰解释刚才的行为:“洗澡的时候你来消息了,没法出来开门。”
郁瑟“嗯”了一声,说:“你先擦头发吧,我不着急,电影下午才开始。”
池欲擦拭头发的手顿住,问道:“今天就看个电影”
郁瑟点头,又补充一句:“还可以出去吃饭。”
池欲面上带笑问道:“看个电影你要我一天时间”
这样的安排实在太简单了些,但池欲也没表现得太生气,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昨天打完抑制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后颈的腺体也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但疼归疼,人却提不起来精神,大脑昏胀难受。
八点的闹钟池欲压根没听见,到了十点多才猛然惊醒。
他本来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在客厅等着郁瑟过来,谁知道她提前来了。
池欲让她自己开门进来,又担心她等得着急,冲了澡匆匆穿了件衣服就出来了——昨天不该选带着绑带的衣服,时间压根不允许他这么穿。
其实周六的时候王悦玲也推荐了郁瑟一些她觉得郁瑟约会的时候可以和对方一起去做的事情。
但郁瑟觉得她说项目不太适合池欲,比如做手工,郁瑟完全想不出来池欲去做手工的样子,就很割裂,池欲也不会喜欢吧。
可是如果真的想找和池欲适配度高的约会项目,郁瑟自己又可能应付不了那样的场景。
比如酒吧,夜店。
两人的差距太大了,因此难以找到平衡点,她还是想问问池欲的意见。
郁瑟仰着头看着池欲一五一十地解释,她问池欲:“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池欲不知为何就点了点头,边擦头发边说道:“今天交给你安排,出去还是在家都听你的,不用问我的意见。”
他说得随意,随手捞起沙发上的平板找电影看。
池欲身上一直有种上位者的自信,他不仅擅长做引导者,也擅长去跟随,去配合。
池欲在这两种身份中随意切换,无论哪一种身份他都表现得足够从容自在。
郁瑟就把昨天的计划都说了一遍,细致到游乐园烟花秀的时间,江景餐厅的预订,池欲擦头发的手顿住,他偏过头问:“昨天就计划好了”
池欲偏头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腺体,带起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池欲已经有三四年没感受过了,常瑞的医术虽然不能根治腺体疾病,但至少能保证池欲腺体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中,让他不至于在易感期的时候太疼。
强制发情的诱导试剂对池欲本就脆弱的腺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常瑞说这种平衡之后恐怕很难再调理回来。
可他仍然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平板上找了一部动画片,随即起身:“不用麻烦,你捡方便的就行,你先看一会,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池欲再次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鸦青色的衬衫,衣服应该用了某种特殊布料,富有光泽度的同时又完美地塑造了相对硬挺的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