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许微竹没动,紧盯着她,“你快醉了。”
“醉便醉吧。”云曈眨巴了下眼,四周人影憧憧,红缎喜带琳琅满目,欢庆之声盈于耳,“这么热闹,我醉一回也不算什么的。”
许微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手上的酒杯依然拽得紧紧的,一点也不让给她。
“就一杯……”云曈哄他,“一杯没事的。”
许微竹真是铁石心肠。
“不行。”
云曈眯了眯眼,准备使杀手锏了。
“师姐。”虚虚轻轻的一声,冷不丁地在身后冒出来,吓得云曈在许微竹手背上抓了一下。
许微竹没顾自己的手,冷眼看着这几个靠近他们的年轻人。
云曈回头一看,皱眉道:“你在叫谁?”
谢之宜一愣,脸色煞白,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陆晓,声音突然小了很多:“我,我……”
面上的面具分明还好好地挂在脸上,云曈慢吞吞地将这几个人都扫了一遍,真想不通他们怎么这都找得到她。
跟着她做什么?和小青蛙找妈妈似的。
谢之宜等人被她一看,竟都面露不安,小心翼翼的。
“我从前没有师弟师妹,以后也不会有师弟师妹,你们认错人了。”云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可怕,就语气冷点就把他们吓成这样,连忙安抚,表明态度,“各位若喜欢这个位置便让给你们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便拉着许微竹溜了,一句也不想多说。只是还顺手捎了瓶酒。
好不容易找到个没人的凉亭,云曈的酒刚拿出来,许微竹的眼神就瞥了过来。
云曈眼珠子一转,话就接了下来:“灵酒养生,我现在气血不足,正该补补。”
许微竹瞧了她许久,怎么也奈何不了她,只能看看她手中和她巴掌一般大的小酒瓶,叹道:“就这一瓶。”
见她要笑,他又不紧不慢地接道:“不过,得先让我喝。”
云曈欢喜不到一句话的时间,那小酒瓶便被接去被他仰头饮下大半。回到她手里时,云曈掂了一下,估摸也就剩一两口了,大怒,瞪了许微竹好几眼。
酒喝完了,云曈举着瓶子晃,又发现手腕上少了点东西,“我的铃铛掉了。”
昨夜她把那两束花的铃铛拆了,分别缠在了她和许微竹的玉镯子上。刚坐在宴席上还看见的铃铛,现在手腕上就只剩个玉镯了。
“可能掉在那里了,我去找。”许微竹利落起身,又很不放心地看着她,“你快醉了,在这等我。”
云曈嗯了,但头也没回,还在细细打量着手上的玉镯。
过了一会儿,脸有些热,约莫是酒意上头了,云曈蹲在台阶上看烟花,眸光随着烟火忽闪忽灭。
良久,许微竹还没回来,她也等得累了,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