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先生早就来过好几趟了,你自己还是好好养伤吧。」门口传来黄月英温婉的声音,正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失笑道,「你看看你,命都差点保不住了,还想着伯松的事情。」
「叔母!」刘封一阵尴尬,忙解释道,「我去后院本来是找伯松的,没想到……」
「好了,你也不用解释,我们都知道了。」黄月英放下碗,瞟了一眼诸葛果,「你这丫头,平时杀鸡,你都不敢看,刺子益的那一剑,倒是下手够狠的。」
「母亲,我……」诸葛果一阵焦急,垂下头潸然欲泣,刘封在她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作为女人的本能她自然要反击,但这种事,怎么能和别人说?
「叔母,只管我太鲁莽了,不怪果儿。」刘封忙解释。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华先生说再偏一点点就要刺中心脏,神仙也难救了,」黄月英也有些后怕,「要是你真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和主公交代?」
「叔母放心,我这人命大得很,嘿嘿!」刘封心中暗自庆幸着,要是这次死在诸葛果的剑下,他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5,0);
功名江山和美人恩,到底哪个重要?
「虽然是你误闯,但毕竟是果儿伤了你,你这个伤没有两三月是好不了了,回去也没人照顾,就先留在我家中吧。」黄月英端过碗来。
刘封哪里敢让黄月英伺候,忍着痛坐起来,自己端着碗喝了粥,心中虽然窃喜,但还是有些后怕,看了一眼诸葛果问道:「军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我留在这里,恐多有不便,叔父他也不会答应。」
「这就由不得他了,」黄月英这次却很有主见,嗔怪道,「你这次重伤,连主公都来了两趟了,夫君要是还这么不近人情,就不怕惹人议论?」
能留在诸葛亮府中,自然是刘封求之不得的,心中窃喜,嘴上问道:「不知伯松的病情,华先生是如何说的?」
「虽然难治,但还有办法,」黄月英轻松笑道,「神医就是神医,已经开了几副药,有几味罕见的药草,夫君委托人去寻找了。」
听到诸葛乔的病有药可救,刘封终于放心,这也是个杰出的人才,能和诸葛恪相比的人物,再有诸葛亮调教,前途不可限量。
「华先生可曾说过家师的病情如何了?」另一个让他记挂的,就是法正了。
「孝直的病好像要严重些,」黄月英眉头微蹙,「华先生说先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用药,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只好能治,就有好转的机会,」刘封暗自叹息,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许多,也不奢望所有的事情都顺遂自己的心愿,诸葛乔能够治疗,他已经很满足了,「伯松的病能治好,我军中又多了一位栋梁(5,0);
之才。」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国事呢,」黄月英笑骂道,「你也该关心一下自己了,你看关平都成亲了,你的婚姻大事,也该提提了。」
「呃……」刘封一怔,黄月英的话题转得太快,不禁抬头看了眼诸葛果,对方目光躲闪着,借着端碗转过身去。
黄月英看在眼里,笑道:「孔明给华先生看了五石散,说那东西是一种毒物,会使人产生幻觉,长期服用会导致瘫痪,虽然减少了一些剧毒之物,但绝无好处,孔明对崑仑山那几个人颇有微词呢。」
「真的?」刘封眼中露出光彩,诸葛亮对古山居士等人的不满,就是自己的机会,不由嘿嘿傻笑起来。「行了,你好好养伤,我还要去工房里看看连弩,这段时间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正好可以讨论,」黄月英起身,对诸葛果吩咐道,「你若是睡不着,就让果儿陪着,弹琴给你听听,她的在音律方面还是极有天赋
的。」
「公子,你今天想听什么曲?」诸葛果自幼被人照顾,哪里会照顾别人,黄月英走后,显然又乱了手脚。
「先不听了,蜀道难不太适合古琴,等我以后想些更好的词给你谱曲,」刘封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脑海中浮现出无数风花雪月、佳人才子的绝唱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公子还会讲故事?」诸葛果有些意外,好奇地点点头,挪着凳子坐到床前,「我可不想听修仙成道的那些,还不如民间那些故事好听。」
「我怎么会给你将这些?」刘封失笑道,「我给你讲的这个故事,名叫《西厢记》。」讲这些故事可比改造武器什么的简单多了,虽然刘封的学问也只是半瓶水,但现在用来却足够了,信手拈来,这么好的机会,刘封怎会放过?
惊天演技
(4,0);
刘封被诸葛果刺伤的事情,显然是不能透露出去的,只对外宣称,他因为操劳生病,暂时在诸葛亮府中养病,至于为什么要在诸葛府中,就任凭人去猜测了,悠悠众口,难以解释得清。
不过也因为如此,平常清静的诸葛府却变得热闹起来,刘备三兄弟在半个月内两次探望不说,其他文武也都跟着来了,尤其是年青一辈的关平、赵广等人,更是每天一趟。
这一段时间,文武大会已经正式开始,成都内外热闹非常,不过暂时还是筛选阶段,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像样的人才,有本事的毕竟自负,还在观望。
半月之后,刘封终于能下地行走,诸葛亮也忙完了屯田安置的事情,关于刘备登基的事情,再一次被提上议事日程。
因为刘封养伤的事情,刘备颇有感触,想到大业未成,诸将年迈,年青一辈好不容易出现个人才,还差点丧命,让诸葛亮很是愧疚,但也因此想出了一条妙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