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王坐上车的时候还向原隼要摆摆手,车后面放着他的玩具摩托。
直到车开远了,原隼要才意识到二大王只是想玩他的摩托车而已。
“行了,别装了。”
原隼要问晏以迁:“你家还有水果吗,上次买的梨也吃完了。”
“还有几盒草莓。”他握上原隼要的手腕,左右摆了摆,随后起身问:“一起去?”
原隼要生活过得单调,再者那房子只是他临时的庇护所,所以家具设施都简单的没有人气。可明明晏以迁也搬来不久,客厅卧室的每一处细节都照顾的很好,没有落尘,干净清洁,圣洁得让人不敢踏进污染。
他没来过几次他这个邻居男朋友的家,相反,这么多次,两人一起住的都是他的房间。
因为他的男朋友总是有理由不回家。
有时是忘了钥匙,有时候是白菜菜赖在他家不走,威逼利诱无果,身为主人晏以迁问自然有陪同的权利。
原隼要跟在晏以迁身后,开灯后往屋里看了一眼,没有了那个白影多少有点不习惯:“菜菜呢?钻哪里去了?”锁着眉正对着晏以迁:“你不会虐待它,它离家出走了吧,一只小狗能跑到哪里。”
不同与原隼要家暖光的温馨,或许是为了应和墙皮高级灰,头顶的灯也亮堂许多。
晏以迁将亮度调的暗了些。
在可视范围内,却也模糊了许多东西。
“我哪儿敢啊。”答话的人转过身,侧脸线条没有融进在深沉背景中,棱角也没有沉块,如同入夜后的浸没的鬼魅妖灵。
那稍有姿色的妖灵向走廊右侧的房间昂昂头,看向他时眼神温柔,牵他的动作却透露出似有似无的侵占,他拉着原隼要进了厨房,一勾唇,道:“我把它锁我卧室了,它一看见你就疯的不行,死拽着赖你怀里,烦的很。”
开了冰箱,晏以迁从几个陈序的盒子中抽了盒草莓翻着手看日期,他买了没几天,还能吃。
伸手拿了厨房上层柜台的漏盆,几十颗草莓倒进去,带着温度的水流冲下,混在肌肤白与嫩红色之间,水流冲击造成的气泡缠在腕上一圈。
他那过分有力漂亮的手穿插在草莓间,不急不躁,暗色动涌间半抿唇,神情认真,力度也把握得很好,没有一丝汁水泄露。
只是还穿着胸口绣有学校徽章的校服,如果搭上黑色内衬和围裙,他这副样子就真有居家好男人的味儿了。
原隼要狗也不找了,后仰半撑着厨台,空中交混的草莓味的清甜和对方纯净的气息先占据了他的所有思想。
好的或坏的。
手先伸出去,陷入水中,突然扩大的体积使原本半盆水溢出丝丝水线。
晏以迁停下动作。
那只越轨的手轻轻点了下他的手背,又触上指尖,就在他以为对方会继续的时候,那只手却抽离。
原隼要捏了颗草莓,甩了下水,随即递到他嘴边,面上坦然,弯着眼问:“不尝尝吗?你亲手洗的。”
他没接着问,只是手腕一转送入自己口中,动作衔接自然,让人缓不过伸来。
今天又逗了回男朋友,原隼要感觉他这一天都身心舒畅了。逗完了,他还要坏笑着炫耀战绩,粉红色一瞬而过。
被按进怀里亲时原隼要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带偏了。他刚刚欣赏的那双手一只正抚在他的后背,在肩胛骨处徘徊,另一只带着胳膊环上后腰,又在情深时托起他整个身体放到厨台上。
撒娇
晏以迁尝到了他亲手洗的草莓。
很甜。
耳畔清晰的喘息声和那一点甜让他分外满足。
他还想讨要更多:“要要,你忘了一件事。”
额头相并,原隼要眼还半阖着,视线低落在对方红润的唇上,几乎要忘记思考,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他现在像是被妖妃蛊惑的昏君,不管对方要求什么,于他来说都成讨好的手段了。他尽可能地克制自己,回应对方的要求。
晏以迁歪过头与他脸贴脸,将身上的温度也过渡过去,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人脸热。这种比拥抱更亲密的接触像是对方毫无保留的依赖,真诚又留恋,又像是将自己完□□露于对方的羞赧。
他们用这种方式,交换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答应过我的。”
因为姿势的问题,晏以迁手撑在他两侧的厨台边沿,把人禁在怀里,他目光自下而上,没有侵进感,反而分外顺和,只是话里不饶人得近乎偏执。
原隼要还真一时没想起来,他看着晏以迁垂眼又像是自我忧伤了,勾着他的后颈牢牢抱进怀里,嘴上说:“你的事我当然知道,没忘,就是觉得现在不该聊这个。”
编的。
很不负责的回答。
他轻吐了口气,有些传统的性格让他对撒谎这件事有了惶恐感,伴着密密而来的心虚,他终于也体会到了来自情侣之间的慌忙感。
抱着的人沉默了,许久,晏以迁退出他的怀抱,盯着他惊措的神情,没笑。然后他抬手捏了下他的耳垂,不重,像是蹭着过去的。
只侥幸了没两秒,盯着他的人靠拢过来,呼吸扑过脖颈,刚被捏着的耳垂湿热。
晏以迁咬了他一下。
还没用力。
他的尖牙还抵在那处,似威胁,后又发音模糊道:“你这样真的像渣男。”
渣男原想解释,捧着对方的脸,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主动凑上去亲亲他的脸,亲了之后对方依旧那样盯着他看,他无可奈何:“好了,我是真忘了,你跟我说了我不就记得了。”他想起了什么:“我说过会带你见我爸妈的,不过要等到放假,反正也没几天了,行不,嗯?你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