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垂眸装可怜,便看到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接着,身边被人盖着外套挡住。
他抬头去看祁容,后者脸色丝毫没有什么表情,却比平时更冷淡了。
祁容情绪很稳定,稳定到阮初以为他没有生气。
到家后,阮初跟着祁容进入卧室,他身上穿着是祁容的外套,冷意渐渐变暖,可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阮初嘴巴找张了张,终是开口喊道:“祁容。”
“先洗澡吧。”祁容没有转身。
阮初低低道:“哦。”
他知道祁容是生气了,于是自己乖乖去浴室洗澡,身上满是口红印,他搓了很久都没有搓掉,祁容也不愿意理他,阮初感到了委屈。
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他只是想赚手术费,想帮祁容减轻压力而已,心里的委屈不知何来。
越想越难过,阮初小声抽泣起来。
一直观察里面动向的祁容,听到阮初的抽泣声还是心软了下,他承认自己生气了,生气自己无能,没有本事,让阮初替自己抗下所有。
回来后,他明知道阮初难过,他应该去安慰他的,大概是心里的火气还没有消掉,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下。
可听到阮初的声音时,他什么气都没有了。
阮初还在哭,声音压抑不住,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开门走进去。里面的人似乎被吓到了,无声张着嘴,眼眶里的泪珠打转,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
眼睛都哭红了,祁容走过去蹲下来,接过他手中的花洒,又调了调水温,这才对着阮初的身体冲。
外面的空调打开了,浴室还是很冷,阮初这才反应过来,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祁容注意到他的反应,动作轻柔了点,垂眼看他,轻声道:“哭什么,我没有生气。”
他一哭,他就没有办法了。
阮初委屈道:“可是你好凶。”
祁容:“……”
阮初从来都是嚣张又高贵的模样,看别人一样都像是施舍一般,自从和祁容在一起后,更是蛮不讲理,完全是被宠惯了样。
片刻,祁容道:“我没有凶你,我只是在反思。”
阮初冷得咬着牙齿,抬起似水的眼眸,显得更可怜了,怕祁容生气,主动认错:“对不起。”
祁容说:“你没有错。”
错的是我。
阮初没有办法,只好又装可怜:“祁容,我好冷。”
口红印洗不掉也擦不掉,反而弄得阮初身上红了一片又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祁容眸色晦暗,面不好色道:“那就不洗了。”
阮初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他虽然和祁容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但光着身子在彼此面前还没有过。
见人不动,祁容知道他在害羞,故意坏心眼道:“不是冷吗,咱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