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李红一边拆着文件袋,取出白花花的卷子抖了抖,“可以告诉你们,这次的考试内容,几乎都是暑假作业的原题,个别稍稍改动了一下,大多数原封不动,甚至有一些连题号位置都没变。”
众人音量更上一层楼:“啊??”
李红看这种场面莫名有种快意,笑得更灿烂了:“所以就会出现一种局面。”
“啥?”
“某些同学凭着记忆一会儿功夫就能写完,而某些同学——”她扶了下眼镜,摊了摊手,神情轻松,“只能面临崭新的‘旧题’,几个小时抓耳挠腮。”
李红继续微笑:“行了,拿到手就开始吧,今天要全部考完呢,抓紧点时间。”
“啊???”
窒息的声音快掀破了天花板。
03
桌子拉成单人单座后,过道间隙变小,教室突然显得拥挤起来。
林夏萤庆幸自己提前做准备适应了考试模式,现在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奋笔疾书写着写着,余光中出现了一丝不和谐因素。
右边那桌的桌角放了个密封纸箱,而桌子主人左脚大喇喇地踩在纸箱上,时不时点两下。
那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这么抗造。
林夏萤边写下一题的答案,边想,表哥的特指针对的不会就是右边这位吧?
各种侧写好像都对得上。
果真如此的话,她岂不是在第一天就违反了“不要和姓路的男生说话”这条忠告,好像还是她主动去碰的瓷。
难办。
林夏萤在心里深深叹息一口,给试卷翻了面儿,往右瞧了眼他写到哪儿了。
他那姿势着实有些豪迈,像□□大佬,手里要是再拿把刀之类的,估计就更像了。
可惜他现在拿的是笔。
他左胳膊肘抵在桌上,屈起,左手绕过脖子撑着后颈,右手没有感情地在劳作。
林夏萤看过去的那一眼,恰好瞧到他把笔一撂。
趴下睡了。
左侧的祝一蕾虽然没这么夸张,但看样子也写到倒数几道题了。
她转而抬头去望时钟,才过去不到一小时,再瞅瞅自己的进度,一半还没到。
这次考试成绩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但就搞心态来说一定是极为成功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
周遇北骂骂咧咧,祝一蕾气定神闲地怼他:“天道有轮回,不好好写作业遭报应了吧?”
“谁能想到年级组玩儿这么变态。”周遇北戳着盘子里的饭,愤愤道,“这不是欺负我妹吗?”
暑假发的那些卷子她可是一题没做过。
“少拿她当借口,”祝一蕾说,“没准儿人家考得比你好呢。”
林夏萤被呛到般地猛咳,接连摆摆手。
祝一蕾问她:“你怎么样?没被吓到吧?外省总分好像都是7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