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立命之本啊。
作为五经之首,易经的重要性自不必言,后世解读的流派多了去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熏陶,他总算把传统教育的漏网之鱼,给死死逮住了。
虽然只是尾巴。
如今的沈宴,不说开窍了吧,基本的理念是有的。
而这最重要的,就是象。
易经有言,诸如天地风雷,这世间的所有,都可为象,也就是警示之意。
先前看山,总觉得心头不对,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也就是不会,不然高低占一卦。
回想这一路来,除了颠簸了点,平静得就和旅游似的,这让沈宴有点不安。
在皇城中时,天子之前尚能有刺客来犯,何况此地?
李承乾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那群狗腿子,自然不会放过对付自己的机会,哪怕是一点。
在他的坚持下,禁卫也只能照办。
小蝉怕生,提溜着包袱,跟了进去。
……
不知不觉,已到了子时。
黑暗之中,客栈大堂之中,几个禁卫呵欠连天。
这二十来天白天赶路,晚上值夜的,虽说有轮换,饶是打铁的也熬不住啊。
也就是沈宴仗义,帮这调理了下,不然还真得垮了。
“都别睡,公子在里面呢。”
一个禁卫轻声道,手伸向了茶壶。
“喝点茶,提个神。”
彼此都是熟人,自然不抗拒,但是吧,这茶喝多了,自然会想到别的地方,比如茅房。
“我不行了,你守着,去去就回。”
剩下两人依旧坚挺,可挨了半晌,却不约而同拢上了脚。
目光对视,一时间看到了彼此的颤抖的灵魂。
“你先我先?”
“自然是我先,大哥自然让着小的。”
“好你个张旭,三两?”
“得,你去。”
张旭无奈地低下了头。
“欠人银钱,腰杆子就不硬了,顺带还委屈了兄弟,呸不划算了。”
“哈哈,你呀。”
同伴笑低声骂了句,快速离去。
大堂顿时一空,除了昏黄的灯火,只剩张旭一人。
忽然,光影摇曳。
张旭身子一动,出现在沈宴房前,抽出一把薄刃匕首。
嘎吱…嘎吱…
门闩轻响,似乎下一刻就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