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吐了个干净。
酒精大概还未经过消化吸收,所以吐完以后身上的酒劲就立刻散了一大半。余芷洗了洗手,浇水擦擦眼睛已经舒服了许多。
门外的喧嚣还在继续,余芷扶在镜子前站了半晌,最后还是将门打开。
门口很快压来一个大黑影。
“余小姐,闻总在车上等您。”
余芷眼睛里湿漉漉的,没醉,但吐一场总归难受。
何况还空着肚子,没吃晚饭。
余芷还拎了拿来的袋子,穿过眼花缭乱的灯红酒绿,上车,闻博延果然已经在车上。
他安静地坐在另一侧,仍然与她刚到酒吧时一样,单手撑着额头闭眼休息。
余芷坐上去,袋子放在脚边。车子动起来,她看着车窗外满满的车,和停车场地坪漆亮堂的光晕。
出地下停车场暗窄的匝道时,闻博延在昏暗里打了个酒嗝。
车子上行,排水沟的轮廓从轮胎上传来行驶的异样感。很快街景显露,车里亮起来,闻博延的脸也亮起来。
抚额的修长手指下眉头紧蹙,薄唇紧抿,皮肤上有细汗。
昏暗里那两声明显的酒嗝后余芷终是没管住自己,她侧脸看人,人静默着,眼底却不安份。
最后坐不住地从车子扶手箱里找了瓶水拧开,递到男人面前。
“你喝点水吧?”
后者一个字没有,伸手,手指将递来的任何都往外掸开。
“喝点吧。”
“不用。”说话了,声音在一贯的冷沉上多了些暗哑。
“你是不是没吃饭就去喝酒了?”
闻博延一字没有,水还是被挥开了。
余芷弯腰,放下水从袋子里拿带来的毛巾,没管拒绝,也不计前嫌,就像医院里有德行的医生,即使被缺少涵养的病人骂了,还是照着既定程序做了该做的。
余芷仔细帮闻博延擦汗,虽然后者不怎么愿意配合,但有人照料终归是好的,舒服的,他也没有狠狠拒绝。
余芷捏下毛巾,也伸手替他解了领口的衬衫扣子。
下车的时候闻博延就好了许多,保镖要扶他也没让。
进了这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但还需要门禁卡才能打开电梯。并且底层的住户,也上不了高层去。
保镖跟着俩人到电梯就扭头走了。
电梯里,光洁的电梯壁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也映出余芷拎的东西。
灯光明亮,俩人各自站着,视线落在愿意落的地方。
“拎的什么?”闻博延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