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没有管理企业的能力,倒有将家里成年的女儿塞进一个背景强大的人手里的机敏。
“你们结婚也有两年了,他们有没有人跟你提过生孩子的事?”
余芷恍然回神,摇头。
“岁岁别怪我多嘴,我最近听了些疯言疯语,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该跟你说说。”
后妈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忧伤,这忧伤一点不刻意,绝不是装腔作势,而是实实在在的有什么事快要大难临头。
余芷心里莫名的一紧,虽然说不上是什么事会让后妈忧伤,却又是关乎她的。
“白映秋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这名字来得突然,但余芷的脸色立刻就变苍白了。
这个名字她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一刻,嘴唇上的水份便像是被抽干了。
余芷一向认为时间终将会把昨天的都留在昨天,但是这个名字她不知道会不会被留在昨天。
余芷干巴巴地回后妈,“我知道。”
余芷的脸色变得明显,后妈了然。
当初还有段时间后妈都因为这个姓白的名字不愿意出门打牌。人都说那两个才是天生一对儿,闻家公子不过是赌一时气,今后气消了,还得把跑了的人找回来。
余家女就是个给人填缝的,什么难听话,直戳脊梁骨的话都有。
“就是那个白映秋,从前差点跟闻博延结婚的那女人,说是要回来了。是为什么回来?那肯定是后悔了才要回来。”
余芷的脸色更难看了,后妈难得地照顾余芷的喜怒哀乐,赶紧补充:“那也不一定就是真事儿。你先别慌,这都说不准的事,也指不定是谁看不惯咱家好,瞎造谣呢。”
对后妈嘴里的好余芷脸色更暗,“这事你听谁说的?”
“那天玩牌的时候。人家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种事就是一个传一个,我就琢磨这可千万别是谁有心要传给我听的。”
跟闻家的关系,后妈和余芷的确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不得不真正的忧心。
后妈叶雁禾正说得上心,被余芷手上的电话给打断了。
余芷低下头,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此时此刻俩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余芷倒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听了什么极恐怖的故事,这通电话打来也将她吓得浑身的皮肤一紧。
似乎一些事即刻就要发生似的。
虽然在余家人,在叶雁禾看不到的地方余芷所处的那一间屋子早就千窗百孔了。
电话接通,是外边的司机打来的,因为半个小时已经过了,都超了快十分钟了。
余芷道歉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