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结婚你为的不就是这些?”
“文博延,我已经跟你离婚很久了。再扯这些事情没有意义了吧?”
“没有意义我就不会大晚上过来找你了。”
余芷的情绪稍有起伏,闻博延的情绪倒一直都平淡和缓。余芷手指捏着兜里的卡片,警惕,但似乎也是受了平暖的影响,她也平和下来,还是等着闻博延到底想干什么。
逆着路灯的人视线从余芷的眉眼划过,也从她暖融融的羽绒服上划过。不见暖便不知道冷是冷,不知道暖的诱惑。
他却道:“起风了,上车里去说好吗?这儿太冷了。”
余芷淡漠回答,“的确冷,我只是出来扔垃圾的,本来准备早来早回,你要嫌冷可以上车,我也可以回家了。”
闻博延说这句话的时候清瘦的鼻头的确发红,余芷也看得清楚,但她显然没有半点怜悯,半点同情,也没有半点客气。
不论其它,只论年纪,闻博延就比余芷整整年长着5岁。身份,阅历,身材都有着差距,但此刻两个人在一起,高大的人却明显落了下风。
今天闻博延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软的。
余芷的羽绒服又暖又软,但她的脸是冷的,只有一副有什么事,请长话短说的冷漠样子。
闻博延身上的深藏色大衣很妥帖,妥帖得衬着衣料以外的冷白皮肤,让人只是看着也觉得冷。
他冷背冷脸,声音却是一种柔软的温和,“当初跟我结婚,除了家里的原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夜风刮耳朵,余芷再一次抬起了眼睛,从逆着的灯光里看闻博延。
但她看不懂,“没有原因。我这个人没有多聪明,想不了太复杂的事。”
“余芷。”
“我跟你已经离婚很久了,如果有余家的人还欠着你的债,还是他们又找了你,你去找他们还债就行了。”
“没谁欠我的债,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这三年时间,其实……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
“跟我说过的那些放荡话是不是气话?”
起风了,闻博延的深藏色大衣被风扯着衣摆,衣摆动在晃,那影子也在地上晃晃荡荡。
夜雾从地面升起,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在空气里显形。
“账本算得很清楚,我也看得很清楚,你的确不花我的钱,还倒贴了不少是不是?为什么?”
余芷不禁往周围看了看。疑心这会不会是一出恶作剧?要套她的什么话。
即便闻博延这个人跟她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搭边。
被人翻了陈年旧账,余芷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这短暂的交锋里,余芷只觉得自己是被人抓了把柄,她不得不立刻回击。
“因为我有自己的生活原则,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不拿。我没有拿的就是我自认为不该拿的。”